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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蓝月喜这句恭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鸨母良心发现,让步道:&ldo;既然不关你们母子的事,那好,我就只找戴士富一个人。
戴士富你给我听着,我再限你五天时间把房钱筹够,不然我要你把放出的精子用嘴吸回去!
做不到这一点你就是我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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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说到这里,又转向蓝月喜道:&ldo;这回就放过他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休要怨我不讲人情!
&rdo;说着,伸出一只手。
蓝月喜不解道:&ldo;阿姐这是干嘛,不是说好过几天么,怎么……&rdo;
鸨母嘴一撇做出轻蔑的样子道:&ldo;亏得你还是大户人家出身,连这规矩都不懂,我这一趟的轿钱难道要自己掏腰包不成?&rdo;
蓝月喜窘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小声问道:&ldo;多少?&rdo;
鸨母道:&ldo;轿子一来一回是两趟,加上路途远,中间走要打尖,就算两块大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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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块大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知要熬多少夜才能挣到。
如今,她只好从屋里寻钱出来,抖颤着手递与鸨母。
想到五天一过鸨母又要钱,蓝月喜不得不手拖戴春风,怀抱戴春榜,后面跟着戴春凤回娘家,哭哭啼啼向兄弟诉了原委。
蓝家人虽恨铁不成钢,但也无奈,更看在几个外孙可怜的份上,不得不凑够还债的钱。
以后,戴士富虽不再那么放肆,但习惯了放荡生活一朝受挫折,整天郁郁寡欢,终于在1925年一病不起,最后死在家中。
这一年,戴春凤9岁,戴春风6岁,戴春榜才3岁多。
父亲的去世,并没有给三个幼小的孩子造成精神上的打击,相反少去了那个经常暴跳如雷,动辄打骂孩子的恶神,以后的日子还多了不少快乐。
蓝月喜新寡,仍一如既往地含辛茹苦,独撑家门。
母亲哺养孩子的不易,使戴春风对她特别孝顺。
而父亲晚年的放纵和挥霍,给这个家庭留下了放荡名声和处境十分窘迫的生活。
虽然如此,深明大义的蓝月喜还是准备把儿子送去上学。
她想若要重振戴家声望,唯一的出路是让孩子们读书。
蓝月喜对儿子的期望是很高的,希望他能功成名就,有朝一日能恢复祖业的光辉。
因此,她咬紧牙关,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1903年春天,戴春风7岁了。
他的身体很结实,外形酷似其父。
一天,母亲把他叫身边,道:&ldo;风儿,你都7岁了,不要再和弟弟他们玩耍,妈好想你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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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的孩子当然什么都不懂,他虽然顽劣,常常在村里生出一些诸如把伙伴的头砸一个包或将人家的瓜秧浇一盆开水之类的祸来,但母亲的话还是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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