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平静下来后,她不再责怨母亲,也不后悔那天对梁子的有意诱惑,默默等待梁子给自己打来电话,好告诉他一切风平浪静可以回家了。
如果他实在不想回来,只要在电话里能再说一声爱她,她便毫不犹豫地提起箱子追随他而去,哪怕过再苦的日子也心甘情愿——然而半个多月了,日夜开机的手机既没响起梁子的铃声,也没收到只言片语的短信,仿佛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应该说是自己消失在了他的感情里,让她感觉到生命由此变得无足轻重。
原本安宁的小镇在她心中变得浮躁起来,就如当年找不到了弟弟一样,每天的等候总是如此漫长那么的焦灼,连时针的哒哒走动声听上去也是充满了迷茫令人难以忍受。
“我的爱人,你究竟在哪儿?”
在熠熠泪光中她喃喃自语……
刚过了中秋,鬼子有点沉不住气了。
和梁子、黄喜坐在一堆金属管道上,他边掏烟边举目寻找包工头。
“很快又该过年了。
听说头昨天拿到了进度款,今天应该可以发工钱了吧。”
“有戏,你们看。”
黄喜说着手一指。
梁子朝工棚望去,只见吴嫂边整理衣服从门里出来,片刻后包工头也拉着裤链出了门。
“我去找他要工钱。”
梁子向鬼子讨了一支烟叼上,起身穿越在建的大楼朝工棚走去。
吊车吊起一块水泥预制板,预制板有点倾斜了,包工头边打手机从地面走来。
梁子边点着烟迎了上去,“头,今天说啥得发点钱了吧?”
“下面快闪开!”
建筑上的民工大喊
梁子和包工头一起抬起头。
上面的民工拼命向下摆手,“不要命了,快闪啊!”
梁子急忙跳开,预制板从高空中掉了下来,一声短暂的惨叫后包工头被压在了下面,血光四溅中一部iphone手机飞落在梁子的脚下。
“妈呀,他翘了!”
黄喜震惊地站起。
鬼子抖着双腿愣是没能站起来,“他死了,谁、谁给咱发工钱呀?”
梁子弯腰捡起手机,看下预制板下的尸首,又瞅瞅手机带血的屏幕,迟疑片刻后边在裤子擦手机上血迹边向工棚走去。
站在食堂门口的吴嫂看看他,又望望乱成一团的现场,叹口气转身进了食堂。
在沙湾村,下午大方开车来进大米,见老屋还没卸下木板的橱窗。
“小霞,你病了吗?”
他拍打窗子,转头见老屋的两扇大门上了挂锁。
“她一早就走了。”
谢玉琴嗑着瓜子从对面走来,“也没说去哪儿!”
大方立马给萧南打了个电话,萧南称既然梁子没来上海,小霞未必会来找他。
“那么这娘俩究竟去哪儿了?”
大方忽然想起一个人:在深圳的小毛头郭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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