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品尝了一口,“嗯,茶香润口,不错。
胡淑梅怎么会嫁给小毛头?”
“我早就算出她和亚宝不成了。”
大方笑着为萧南续水,“江小霞不幸的婚姻震撼了她。
那年她去县里报考中专时,就住在小毛头家,再后来……”
他突然意思到什么,直视着萧南,“你不是专程来看我的,是来探望你初恋情人的对吧?”
萧南眨着眼轻轻点下头,“她还在大湾?”
“早就回来了。”
大方摇摇头,“唉,可怜的女人。
社队厂垮了后,她老公带着个女工一走了之也不知了去向,是她含辛茹苦带大了三岁的儿子,今年有二十七、八了吧,还没说上对象呢。”
“哦?”
萧南心底一沉,“她父亲还在?”
“五年前就病故了。
她还住在原来的老屋,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她?”
村道边的老屋已显得破败不堪,厚厚青苔掩盖住青砖的墙体,靠门边的窗子被改造成了橱窗,堂屋里成了个小卖部。
窗口里的江小霞打了一提散酒倒进瓷碗里,递给外面的亚宝。
“宝爷,亚富叔每月都会给你生活费?”
50多岁的亚宝满脸皱纹,藏在眼窝里小眼睛远远看去如同两个黑洞,除了那道鹰钩鼻子已很难找到当年的模样。
他端起碗喝了口,“嗯。
他拉货跑车赚钱不易。
唉,还是他媳妇命好,整天呆在家里吃闲饭,自在的很。”
“你儿媳不是要照顾孩子嘛,你又不替她带。”
江小霞说着递过了一包花生。
亚宝剥颗花生米撂进口中,“哼,我亚宝忙了一辈子,老了还要伺候孙子?亚富和圆圆谁都甭想!”
亚富和亚圆是他的一双儿女,也是令他骄傲的资本。
当年的副队长手牵3岁孙女,一手扶着肩上的锄头,佝偻起腰从出窗外走过。
江小霞瞅着祖孙俩,“真是越老越不近人情。
圆姨还在上海?”
“是。
去年谈了个对象,因为买不起房咱没同意。
你家梁子的事咋样了?”
梁子是江小霞的唯一儿子,大专毕业后还是亚宝托人把他安排进了大湾镇计生站上班。
“还是老样子,”
江小霞说着叹口气,“附近村里的姑娘几乎都走光了,我家又这么穷,能有啥办法。”
“缘分的事急也急不来。”
亚宝一口喝完酒,仰头望见梁子从阁楼里露出脑袋,“他今天没去上班?
“今天不是周六嘛。”
好似有心灵的感应,江小霞忽然伸头望着腋下夹着绸布包裹走来的萧南。
亚宝跟着瞅瞅,一时没能认出来。
“我去祠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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