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叔接过电热毯时说。
等梁子从杂货店提着两瓶泸州老窖回来时,吴校长已经坐进了欧家的堂屋。
“你叫李梁?”
吴校长认真打量已渐渐褪去黝黑肤色的梁子。
“是啊,”
梁子被他怪异的眼神瞅得不自在,“你们聊,我去厨房帮忙。”
放下酒后他赶紧溜了出去。
见梁子进来,正炒菜的自茹冲他笑笑,“也不说声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梁子挽起手袖蹲下洗菜,“你爸是咋残废的?”
“还不是10年前他喝醉酒骑摩托车撞的。”
自茹尝了块鸡肉,“而那个开货车的也喝了酒,才把他的腿给碾碎了。
他以前在镇教办当主任。”
“哦?”
梁子从盆里捞上白菜,“你妈年纪那么大了,你不出去打工,咋叫她出去?”
“是她自己想出去的,谁能管的了她!”
自茹的回答带着明显的怨气。
酒菜上桌,四人围坐台边,吴校长对梁子举起杯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爹死娘改嫁,就我自己了。”
梁子的随口回答让吴校长的手不禁一抖,杯中的酒洒了出来。
梁子并非故意诅咒失联的父亲,离家前他听母亲说已经拿到了父亲的死亡证明,至于说母亲改嫁,也许是在潜意识中期盼老妈能嫁给她上海的情人。
得知梁子还是单身,欧叔下意识地觑女儿,“我家自茹21了,至今也没说婆家呢。”
“爸,你又喝多了是不?”
自茹顿时粉红了面颊。
吴校长直望梁子的目光带着难以描述的凄凉,“你为何要离家出走?”
这句问话也引起了欧家父女的兴趣,大家停止口中的动作一起望着梁子。
“不出来也许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梁子没敢说出背井离乡的真相,“和我爸不一样,当年他是带着别的女人私奔的。”
吴校长脸上的肌肉抖了下,“于是你妈后来就改嫁了是吧,你继父也是本村的?”
见他对自己家事总是刨根问底,梁子有些反感,“你又不是我的生父,问这么多干嘛?”
梁子若是知道眼前这位吴姓的校长正是自己亲爹,他会是在父子相认中相拥而泣呢,还是在对生父怨怒里拂袖而去,因为吴校长没有捅破这层纸,谁都不得而知。
自茹见气氛不对,忙给三人添上酒,“姨夫,我琴姐啥时回来过年?”
吴校长育有一双儿女,儿子吴俊在镇上开诊所,女儿吴琴在深圳打工。
“她还没说。”
说完吴校长把脸转向梁子,“你是大学生对吧,愿不愿意跟我当代课老师?”
梁子一怔,“我能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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