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座带小院的两层红砖小楼,厨房靠西边院墙而建,梁子站在厨房门前望着里面正忙着炒菜的苗芸。
“就咱俩?”
苗芸回头看看他,“要不是你和我公公不说话,就叫他来陪你了。
快进屋里歇着。”
如今她已经学会了当地的方言,可仔细听起来依然有点外地的口音。
“谁叫他小时候咒我的。”
梁子嘟哝着进了楼,环顾下宽敞整洁的客厅,又瞅瞅带木扶手的楼梯。
“这个小乌,可真有本事!”
初中毕业那年,亚富偷来父亲的祠堂钥匙,和梁子又溜进祠堂里,终于打开了那个悬空的小油包,看到里面的东西两人无不瞠目结舌。
因为谁都没有赌赢,于是互称乌龟,梁子是“大乌”
而亚富为“小乌”
。
苗芸端菜进来,“叫富爷,你叫他乌龟,不是在骂我不守妇道?中午简单点。
坐吧。”
“谁不知道咱小蛮女是个本份的好女人。”
梁子随口说着在茶几边落了座。
苗芸仿佛不认识般地凝望着他。
“干嘛这样看我?”
苗芸莞尔一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这样夸我,有点受宠若惊。”
两年前哑巴病死后,苗云的母亲为报答当年一位乡村老师对其女儿的照顾,回家改嫁给了他。
除了夫家和儿子,苗芸也因此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我们村的媳妇,除了谢玉琴,谁不干干净净的。”
梁子拿过茶几上的白酒打开盖子,“你老公最近没回来?”
“上个月我刚去看过他,真的很忙。”
苗芸递过筷子,“听说你还没谈对象?”
亚富在深圳笋岗仓库的一家货运公司跑长途,收入很高也很辛苦。
他多次要求苗芸带孩子来深圳一起生活,可苗芸始终不肯。
不去那里的原因不是因为都市的节奏太快生活成本太高,而是自她童年起就隐藏在内心里的一段痛苦记忆。
成人的错误会给孩子一生成长留下怎样的影响,亚宝从如今梁子对自己的态度里多少领悟了些。
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
一儿一女都在大城市工作让他在亚氏家族里倍有面子,也颇受人敬重。
每天他都要来祠堂续香火打扫卫生,这会儿他开开了祠堂大门,身上的手机响了。
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喂,对,我是亚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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