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她们跳街舞时为大家免费拍过照，所以投桃报李来当托的。”
欧自强看看饮水机的空桶，“渴死了。”
“也没能骗个路人甲？”
“现在的路人甲，不去诓你就万幸了！”
欧自强说着拿起电热壶去浴室接水。
林晓转头望着茶几上的桃花，“智障！”
真正感到该去医院检查智力指数的是萧霞。
给母亲量好了身材，面对铺在床上的天鹅绒布料，却忽然不知道该设计怎样的礼服。
“妈，是结婚穿的么？”
母亲出门一回来，她就大声问。
“不是妈结婚，是妈的学生结婚。”
冯青来回跑了近十里地才在一家小超市买到把蔫巴巴的蒜苗和皱巴巴的两个青椒，“今晚咱们吃素的。”
“那你是想穿旗袍呀，还是欧式长裙？”
“你不是设计师吗，根据妈的体型设计就是。”
萧霞又为难了，打开笔记本电脑百度出满屏幕的女士礼服图片，“妈你快来看，选中了哪个我好画图。”
冯青过来望望，“你要山寨人家的？那样的话妈还不如去服装店买一件呢。”
说着她进了卫生间洗手，“妈要的你的原创懂不？要的是我宝贝女儿四年大学的才艺展示！”
“人家不是才读三年半嘛，哪来的四年。”
萧霞没辙了，“你煮饭，我出去找灵感。”
初五的街头大多数门店还没营业，路面上的车子却渐渐多了起来。
萧霞漫无目的地漫步徜徉，目光向稀疏来往的女人们身上扫描。
那些穿着长短羽绒服的女子多数是刚从家返回的，偶尔遇到个“辣眼”
女子，身上绗棉时装怎么看也不配老妈的高雅气质。
她忽然想起季节不对，“对喽，忘了问老妈是什么季节穿的了！”
萧霞刚回到阿娇家小楼便接到了学校发来的手机短信，要她3月1日按时回校报到。
她找到一楼的阿娇问是不是实习提前结束了，阿娇却说自己没接到这样的通知。
“那到底是什么事单独叫自己回校呢？”
萧霞很是纳闷。
上楼时迎面遇到下楼的亚富，她往一边闪了闪。
“新年好！”
亚富这次的招呼里没看见昔日色眯眯的笑意。
“新年好。”
萧霞轻声回了一句，来到自己的家门张口就叫：“妈，你的礼服是几月份穿的？”
“五月，饭好了，洗手吃饭。”
当年五月，穿上女儿亲手设计礼服的冯青不是去参加学生的婚礼，而是出现在了另一个充满肃穆与悲情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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