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回到客厅里坐下。
他也幸好没马上回家，因为此刻谢玉琴正坐在他家橱窗外的凳子上，边嗑瓜子边焦急瞟着村道的路口。
江小霞只当她是饭后无聊，坐在柜台后接听着哥哥打来的电话。
“我替你骂过他了，哥。
唉，实在不行就那离婚吧，这个主我来做……”
听了江小霞的话，谢玉琴忽然转头问：“要不我做你儿媳行不，江姨？”
“开啥玩笑。”
江小霞放下手机从圆镜子里看下自己，“我家梁子咋还不回来呢？”
四菜一汤上齐，在苗芸家的梁子这才想起给母亲打电话说自己不回家吃了。
“以为你早告诉过你妈了呢。”
苗芸又拿出上次梁子没喝完的白酒，“来坐吧。”
“我自己倒。”
梁子接过酒瓶在茶几边落座，“你公公还没回来？”
“谁知道。”
苗芸打碗汤放在他面前，“你和谢玉琴真的没啥？”
“你怎么老喜欢探听这事？”
梁子腻烦地一翻眼，自己先灌了口酒。
“东家长西家短，本来就是我们女人的嗜好，有啥奇怪的。”
苗芸坐在他对面，用筷子夹块排骨放在梁子碗里，“筷子没用过的，尝尝我的手艺。”
梁子低头吃着，“可惜我不会成为你们嚼舌头的话题。
上次我来你家，你公公没说啥吧？”
“你辛苦替他带孙子，他能说啥？夸你懂事呢。”
“难得不再咒我了。”
梁子举起杯，瞧见苗芸面前连个水杯也没有，只得自己仰面喝了。
“你跟彬彬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骂你是来抢他家的坏蛋。”
梁子噗嗤一乐，“臭小子还真会学话。
开玩笑的，别当真。”
“以后少跟孩子开这种玩笑，会跟他爷爷学的。”
苗芸边吃边认真地说。
“知道了。”
梁子说着喝口酒，“对了，问你一件事，那年的中秋你是故意等我背你过河的吧？”
梁子考上县高中，而苗芸初中毕业后去大方的茶场打工。
高二那年的中秋，放假回来的梁子也在茶场打零工。
十点多采摘过北山的茶叶，大家都收工回了家，只有苗芸还站在溪边等按日和大方结算工钱的梁子。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苗芸在焦躁中频频回望身后，“咋还不来？”
听到悠远而近的脚步声，她忙坐在地上脱下脚上的凉鞋，从背篓里取出一双布鞋换上。
梁子来到岸边望望直到脚面的溪水，又好奇地看看她，“今天又没涨水，咋不过？”
苗芸跺了下脚上的布鞋，“人家怕湿了鞋子嘛。”
梁子瞅瞅四下没人，“好吧，我背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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