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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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rdo;青姈稍作迟疑,很快拿了主意,&ldo;有件事想请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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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庭安扬眉,幽深的眼睛盯住她,饶有兴味。
青姈便道:&ldo;倘若将军要带人渡河,若乘舟而过,水流湍急,不知能否到对岸。
几十里外有座桥,定能到对岸,但途中极为凶险苦累,必定会死很多很多人,包括至亲和挚友。
将军会选哪条?&rdo;
这问题着实古怪。
换在平常,戴庭安才懒得回答这种鬼问题,不过今日忙里偷闲,且有点怜惜她的处境,并未拒绝。
他当真煞有介事地想了想,&ldo;若是我独自走,必走桥,因其稳妥。
但若有很多人必死‐‐还是淌河吧。
&rdo;
青姈闻言,暗自舒了口气。
她其实也盼着戴庭安能淌河而过,别跟前世似的至亲丧命,真成为孤家寡人。
遂鼓着勇气,缓声道:&ldo;因家父的事,我近来总做噩梦,甚至梦到……&rdo;她觑了眼戴庭安的神色,谨慎道:&ldo;梦到有人刺杀将军,比宿州回来的那次凶残得多,差点伤到性命。
&rdo;
对面的男人眸色微凝。
青姈被他看得脊背有点发毛,不自觉捏紧手指。
&ldo;我知道这话唐突。
只是蔡家若真的牵涉机密,肃王盛怒之下未必不会起歹心。
而且梦里除了肃王,好像还有侯府的人合谋。
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捅上致命一刀的往往是意想不到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rdo;
一口气说完,青姈不敢再看戴庭安的神情,垂着脑袋抱紧茶杯。
无端提及侯府,那是把手伸向他的铜墙铁壁。
青姈自知提醒得唐突甚至僭越,硬着头皮,心跳有点不稳。
对面始终沉默,无端让她想起那日在河阳村时,戴庭安将她困在马车里审视,回想起来都觉得口干舌燥,鼻尖冒汗。
好半天,她才听见戴庭安的声音。
&ldo;多谢提醒,我会留意。
&rdo;
声音清冷,不是她想象中的疑虑。
青姈这才敢抬起脑袋,有点不安地喝完那壶茶,赶紧告辞溜之大吉。
茶楼里,戴庭安推开半扇窗户,看着那道徐徐走远的背影。
肃王狗急跳墙派人刺杀,他信。
但靖远侯府里有人对他起杀心……虽是做梦的胡话,但仍令人心惊。
照常理来说,靖远侯府的人跟肃王府不可能联手,但事情最怕的就是常理之外,俗称意外。
他拧眉沉思,许久后回过神,继而想起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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