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对着她的水眸。
“如果我死了，最大的遗憾应该是没有带你一起走诶……这可怎么办？”
尹瑟翻了翻白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口：“这什么鬼心脏？换个质量好点的行不？”
“……”
“牧晟宸，我不会陪你一起死的，你记住这句话。”
她说的认真。
他轻叹，他知道，怎么看，她也不像是会殉情的那种女孩儿，比起他，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只好我陪你一起活了。”
“……恩。”
尹瑟一颗心酸酸的抽疼的悬在那，但她不动声色。
“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怎么说？”
“就是觉得地方不错。”
“……”
这天，同样阳光明媚，牧晟宸做好检查和尹瑟在小花园里踱着步子，一些热情的病人上来和他们打招呼，钦羡着他们郎才女貌，祝福着尹瑟肚子里的孩子。
牧晟宸微微笑着用德语和他们交谈，尹瑟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他。
“干嘛这样看我？”
“牧晟宸，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明朗的一面？”
“那你知道我哪一面？”
“阴暗，腹黑，恶毒，坏心眼，狡诈……”
他手插在口袋里，颇有闲情雅致：“你也不相上下啊，不然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我？”
“谁，谁喜欢你了？”
尹瑟才不记得自己有和他说过。
牧晟宸顿住脚步，侧首看着她，凑近一点她，薄唇微动，轻声的背着：“我尹瑟，那么信誓旦旦的和你说只有契约没有感情，但到了最后，还是连人和心全给了你！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听完之后，尹瑟的一张脸通红通红，哑口无言。
就算她说过好了，他有必要背下来嘛！
白了他一眼，想反驳什么，但又觉得再多的反驳也没什么实质意义，别开脸就越过他往前走。
牧晟宸轻轻笑，上前抓住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淡淡道，“是挺有成就感的。”
虽说她这个年纪怀孕实在年轻了些，但她脸上安详的表情，对这个孩子的期待一点也不比其他孕妇少，或许更多些。
“你奶奶来了。”
走着走着，尹瑟抬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牧老夫人。
牧老夫人和陈管家走了过来，见到尹瑟，他们都没什么好脸色。
“奶奶。”
“晟宸，回房间，还有些事情要你处理。”
她说完便和陈管家往住院楼走去，那老道的神态还不忘瞥一眼尹瑟。
“什么事情？”
尹瑟悄悄问着牧晟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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