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天理？”
信都郡桂山孙家，五品世家，这云杉是他们的家徽，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中年人是孙家的人。
“主人丢一块骨头，你就要屁颠颠地跑过去，哪怕跌落在粪土上，也要啃着，还要笑嘻嘻地说好味，好好味……”
“你不过是一条狗！”
“还有王法吗？”
俱往矣！
在现在这个世界，要想不被人随意践踏，要想不沦落成为别人随意欺辱的存在，就必须努力修行，增强实力，一步一步往上爬，那时候，眼前这场荒诞的剧目才不会重演。
“天理？”
只是……
瞧着对面中年人得意洋洋的模样。
“像现在这样无能狂怒？”
聂无双叹了叹气。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聂无双知道，大燕皇朝乃是王与世家宗门共天下，世家子弟高高在上，别说底层这些讨生活的芸芸众生，就连那些家境也算富裕的豪强，但凡没有品级，也不会是他们的同类人。
“啊，呸！”
就因为这？
“哎！”
自己若是足够强大，甚至能够改变这规则体系。
我这双招子太讨厌了？
主子不想让它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会吧？
不会吧！
聂无双差点喊出声来。
钟纯良说的话跃入脑海。
两相一结合，真相顿时跃了出来。
“我当狗，我快乐，我有骨头吃，而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地上的一堆烂泥，我这个当狗的也能来踩一脚，而你又能做什么呢？”
若不从！
杀便是！
既然这些家伙把庶民的脑袋当成了韭菜随意割取，那么，他们的脑袋沦为韭菜也就天公地道。
深吸一口气，聂无双摆下拳架。
“哟！”
“还敢反抗？”
“不听老人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下一刻，中年人也摆好拳架，像一头大蛤蟆，右手倒持短刀，嘴唇微张，胸腹高高起伏，隐隐有蛙鸣之声响起，在巷子内回荡，越来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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