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自己……说什么没有?&rdo;
&ldo;他……恍若不觉,浑不在意。
&rdo;照影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夹杂着感动、钦佩、怜惜……&ldo;这两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我觉得……他眼里连我都看不见了。
只怕压根儿没留意衣衫上的血迹。
要不,断然不会就那么扔在碧纱櫥里,任我捡拾。
&rdo;
&ldo;依你看……还撑得住么?&rdo;
&ldo;我好几次悄悄拨开帘子,看见案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方削过的皇后宝印。
他跪坐在案前,一刀一刀切下去,有时候,甚至闭着眼睛下刀……每一次,速度、力量、方向都不一样,可是只要多看两眼,就觉得有一种贯穿始终无穷无尽的韵律蕴含其中,好像……刻刀能在他手里自顾自的继续下去,永不停息……看大概位置,差不多刻了一半了……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
&ldo;我觉着……他是把自己的生命注入到了刀上……整个人……淡得像影子一样……&rdo;
贺焱长久的沉默着。
‐‐玉玺完成之日,定是丹青丧命之时。
&ldo;先生……眼下……怎么办?&rdo;
贺焱看着照影:&ldo;小影……你心里,何尝不明白?&rdo;
照影凄然泪下:&ldo;是,我明白。
&rdo;
‐‐不让殿下知道,不能让殿下知道。
&ldo;六月二十六以前,你、小月、君来三个人把殿下看紧了,无论如何,别让他进东配殿。
&rdo;
&ldo;是。
&rdo;
第53章
二十四日下午,左右丞相、三省省丞、六部尚书、内务府大臣,齐聚寝宫。
左相把姚诵一案的商议结果向大家通报了,又顺便说到了将舶务转运司收归中央的问题,自是一番热烈讨论。
最后,承安就平武帝凶礼,京畿防卫和御史台的后续任务等各方面问题作了总结,定下基本方针和策略,各省部明确分工,责任到人,同时把逸王府的人力物力抽调出来全力协助。
此番合作下来,几位大人一方面暗暗心惊,诧异于这位殿下本身的才华智慧,也诧异于逸王府的强大实力;另一方面又大觉安心,这样非常时期,有逸王殿下坐镇,等于有了主心骨。
除了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眼见殿下忙得昏头转向,照月十分放心的去了长庆宫。
打的幌子自然是替承安探望大皇子。
实际上呢,他是要反复确认承烈的病情。
根据太监宫娥的描述,大皇子至少连续一个多月每天在寝宫逗留六个时辰以上,祥龙木和乌青糙的混合毒气肯定严重损伤了他的神智。
现在的问题是,决不能让病情恶化,叫大皇子在这个关键时刻死去,同时又决不能让病情好转,叫他想起哪怕一丝一毫。
所以照月得时不时去看看,保证这件事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照影看看晚饭将近,抬腿去了御膳房,只有君来在寝宫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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