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枕着师兄的胳膊闭上眼睛,乖顺无比。
看着他那么放心那么安稳的躺在自己怀里,舒至纯忽然觉得十分满足。
这辈子,不能做至爱,至亲也是好的。
以为他睡着了,却听嘟哝着问:&ldo;咱们究竟要去哪里?&rdo;
把胳膊紧一紧,让他躺得舒服些:&ldo;我也是出来前才知道,咱们东家夫人居然姓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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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赵承安贺寿的队伍,终于在一个月内赶到了京城。
这一趟随行的人和东西都多,虽然长安侯文远恚为了照君来别有用心的热情邀请,承安还是坚持住进了自己在京城的王府。
刚拜见过皇帝,文远恚就拉着他去侯府里喝酒听戏寻欢作乐,又吆喝了一大帮显贵作陪。
明天就是贺寿大典开始的日子,典礼将整整持续七天,紧接着又是过年,像这样热闹随意的聚会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长安侯、逸王两位都是圣眷正隆,更兼慷慨大方,风流倜傥,因此一时应者云集,凡是攀得上交情的,都纷纷到侯府做客。
几番应酬下来,承安推说醒酒,由赵让扶着绕到花厅喝茶。
一个人正在里边悠闲的欣赏墙上字画,听见声响,连忙过来见礼。
&ldo;原来是潘公公,公公一向可好?&rdo;
&ldo;托王爷福,王爷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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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几句,承安回前厅去接着喝酒,潘公公信步往花园里观景去了。
这一场宴会,直喝到将近子时,快到宵禁时分,才陆续散了。
潘公公一上自己的马车,就在座位底下摸到一个箱子,心里踏实莫名。
逸王殿下还是这么大方,回回都拿真金白银,只打听起居琐事,从来不问叫人为难的问题‐‐这样贴心的侄子,也怪不得皇上待他比儿子还亲……
承安刚换了衣服坐下,贺焱、赵让和照月鱼贯而入,行了礼分头落座。
&ldo;潘公公说,自打我告退,皇上就一直在寝宫里看画,整半天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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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三个人都显出轻松的神情。
照月略为思忖:&ldo;殿下问了祥龙木没有?&rdo;
&ldo;我问他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喜欢的新鲜物事,他说‐‐&rdo;承安想起潘公公花厅里那番话来:&ldo;唉哟!
谁像殿下您这么有孝心哪,知寒知暖,问喜问忧,总惦记着叫他老人家高兴。
朝里的大人们就知道管皇上要这要那,宫里么,咱家不说您也知道……哪一个肯像殿下这般花心思彩衣娱亲?……&rdo;发了一大通牢骚,才道:&ldo;如今常放在案头赏玩的,除了殿下每年的心意,也就长安侯送的两件小玩意,还有头半年豫州刺史进贡的一个祥龙木笔筒‐‐听说这笔筒可不简单,一小块木头足足长了五百年,安神养命,驱毒辟邪。
皇上自从得了它,连失眠的毛病都好多了……&rdo;猛地醒悟过来喧宾夺主了,忙道:&ldo;一个笔筒再好,那也抵不过皇上心中对殿下您的爱重是不是?……&rdo;
承安一躬身:&ldo;惟愿皇叔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我应多谢豫州刺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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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听到这里,笑道:&ldo;那豫州刺史才应该好好感谢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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