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和走的时候一般安静。
昏暗,然而又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ldo;浣熊?&rdo;
她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床上空荡荡的。
床头的纸条是留给他的,上面只写着两个字,&ldo;绝交&rdo;。
虽然在这种可构成犯罪的事情之后,得到这么一张近乎友稚的纸条,实在有些好笑。
但徐玮泽根本笑不出来。
她是认真的。
舒浣是背着她匆忙收拾的。
装了重要家当得小包包,走在去车站的路上。
一边走还一边哭,她实在是太气了,又伤心。
大学的时候,她曾经有个自己做的本子,从封面到内里纸张的花样都是自己亲手绘的,手工装订,一直舍不得用,总想不好第一页要写什么样的内容才最合适。
结果被徐玮泽抢过去,恶作剧地乱涂乱画。
气得她哭了两天,一直都没跟他说话。
而她现在的心情,是那时候的一百倍。
但她的气愤,又没到要去控诉徐玮泽强暴的那种程度。
她并不想怎么样去惩罚他,毕竟那是徐玮泽,他们做了五年最好的朋友,对他控告什么的。
她也不愿意。
只是她再不想见到他了。
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舒浣伤心之中又有些茫然,她也想不起来出去哪里比较合适。
她心里最想见的,无助的时候最觉得可依赖的,是徐玮敬。
但又没脸去见他。
如果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的是别人,那还好些,偏偏是他的弟弟,这样做就连徐玮敬,她也无法一起面对了。
在站牌下停住的第一辆公车刚好是机场线大巴,舒浣只犹豫了一下,就跟着其他人一起上了车。
到另外机场,她照着电子宫告牌,买了最近一班起飞的航班。
在广播的催促下,又迅速地糊里糊涂地过了安检,登机。
而后飞机便关上了舱门,上侧道,起飞。
她连认真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城市。
其实不思考也好,她失去了刚从徐家得到的工作,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失去了暗恋的对象,也失去了自己固执地爱惜着的东西。
她用了很长时间的努力才得到和维持的东西,一夜之间就全都没有了。
舒浣在飞机上紧紧裹着毯子,把脸也藏在了那毛毯底下。
32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舒浣随着人流出了闸口,行至大厅。
有人接的便笑着三三两两地拥抱,或者握手,而后一起离开;知道自己到底去哪里的也方向明确地拖着行李往外去搭计程车;只有她还茫然地背着行李在大厅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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