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徐绪鹰爱重这个长子,觉得这个长子生的似他,甚至想着若有朝一日荣登九五,便是个瞎子他也要力排众议立为太子。
只是这日,徐绪鹰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早早醒了酒,他眯着眼阴恻恻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良久喉结间缓缓滚动一下,发出枯枝般腐朽的声音:“他死在我手上可见不如我,差我久矣。
可一介庸才却能生出如此的儿子!
一招调虎离山便将你们一群老将耍的团团转,辨不出东西。
给你三万兵马,你却只守着衡州去了?”
徐世子被父亲一番责骂吓得跪趴于地,他脑中混乱,惶恐道:“孩儿知错,孩儿也是听信手下,这才中了狡计!
”
徐绪鹰微微闭上眼。
“你这些年恃才傲物,行事愈发张狂。
你可知这天下之大,比你有能耐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昔日是侥幸,更是天运!
如今呢?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难道要毁在你手中不成?”
“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再给儿两个月!
两个月!
丢下的城池儿子连本带利拿回来!
儿子必取那手下败将首级回来!
”世子跪伏与地,近乎双眸充血,咬牙切齿发誓。
……
入了秋,雨水渐渐多了起来,宿雨初歇,天气中仍有些闷热。
平州城内随处可见携家带口的百姓。
而今城内众人听闻节度使夫人随军而来,众人皆是止不住的好奇,纷纷跑出来围观。
盈时坐在马车里,只听前方人声鼎沸,马车被迫停住。
她轻轻撩起车帘,只见街上百姓乌压压一片。
顿觉坐如针毡,看向一旁的梁昀。
见到节度使夫人的面容,更引起车外民众躁动不已。
许多上了年纪的老者更是不顾病体,往才落雨过后的泥地上深深下跪,随着他身后又乌泱泱跪倒下来一大片。
更有老人提着菜篮,里头装满了新鲜的鸡蛋鸭蛋,还有人抱来大鹅,羊羔,要给节度使大人府邸上送过去。
“咱们穷苦,没有旁的礼,这都是咱们寻常百姓养的一些牲畜,还望大人与夫人切莫嫌弃!
”
护卫们跟着身后,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百姓们围了道路,倒叫他们寸步难行。
梁昀下马,亲自将老者搀扶起来:“诸位乡亲父老,朝着晚辈行跪拜之礼实乃折煞晚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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