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低胸旗袍的迎宾女倚在前台嗑瓜子，指甲缝里沾着暗红色污渍。
前台后方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精油按摩，古法推拿”
的广告，画面里模糊的人影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左侧通道挂着褪色的珠帘，隐约传来骰子碰撞的声响和醉醺醺的调笑声，右侧走廊尽头的防火门半开着，露出半截通向地下室的铁梯，铁锈顺着台阶蜿蜒而下，如同干涸的血迹。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外面看着也很高档，没想到里面这么差劲。
犹如国内的小旅馆，小酒店似的。
“几位，要洗澡还是按摩？”
一个妖娆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对着我们问道。
“开个包间，先唱唱歌，唱了歌喝了酒，等会安排……”
“跟我来……”
中年妇女扭着屁股到了前台，“开个房间，大点的。”
前台的女人在电脑上操作一番，拿出一张卡，然后又在本子上记了一下，“红姐，要安排姑娘，提前跟我说，今天姑娘不够用……”
“知道知道，888包厢的客人包了所有姑娘嘛！”
红姐笑嘻嘻的扭着屁股，走到罗斯面前，“走吧！
跟我去887……”
穿过弥漫着消毒水味的更衣室，潮湿的霉味愈发浓重。
“你们唱歌喝酒后，这边有洗澡，按摩，睡觉的地方……”
红姐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这是沐浴区……”
我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
淋浴区的塑料帘东倒西歪，瓷砖缝里积着黑色污垢，生锈的喷头滴滴答答漏着浑浊的黄水。
休息区的皮质沙发开裂泛白，缝隙里卡着用过的湿巾和安全套包装，电视屏幕上雪花闪烁，隐隐能听见隔壁包间传来的尖叫声，随即被一阵重物砸地的闷响掩盖。
通风口传来老鼠乱窜的窸窣声，混着角落垃圾桶里腐烂水果的酸臭，编织出令人不安的窒息感。
“这简直把顾客当猪了……”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别看这里有点脏，到了上面，保你们满意……再说，你们来不就是为了姑娘，咱们最近新来的姑娘可不少……”
红姐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看苏冰，“男人也有，都是小白脸……”
苏冰忍不住脸色一红。
这里不比国内，色情方面比较开放，都是光明正大的。
很快跟着红姐我们到了四楼。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四楼叫887。
这不是明显欺骗消费者。
国内的一些老板很在意风水，带四的总感觉不吉利，洗浴中心这样安排便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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