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你要努力复健,都走到这里了,再痒再痛都要撑下去。
你的人生还很长,这样看来这段不舒服的时间还是很短,把不舒服的时间缩到最短,越开心地撑过去,对你就越有好处,对我也是。
这些疤有一天会看得很习惯,就像我现在看你像小沙弥一样,也看得很习惯。”
我好像没有直接响应却成功地转移话题了,可能因为我有时当面就是讲不出那种很有感情的话。
另外,她跟我说,冰枕没有用了,昨晚止不住痒,还是失眠了,又因为整天都在哭,该做的复健都没有做。
她今天睡觉前,戴了一个比较厚的手套,用意是避免她睡着后无意识地抓伤自己。
我虽然劝她劝得铿锵有力,她当下好像也会听进去,其实我自己根本就没有释怀,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尤其是每天看完她回家后,我根本拿不掉那些画面。
Day54 2010。
12。
14(二)
今天我到医院时,任爸正准备带领祷告,任爸除了朗读之前的西方宗教祷告文以外,今晚开始,也比照白天,多加了一百零八遍的“南无观世音菩萨”
。
她听着祷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更像一个潜心修道的小沙弥了。
今天她心情还算稳定,按照表操课复健。
今天比较令她难过的是右手肘,痛紧先不说,唉!
那真是一堆烂皮啊!
又黑又红又橘,皱的皱,凸的凸,水疱的水疱,结痂的结痂,有的看起来很脆,有的看起来很嫩,尤其是水疱,让她活动的时候常常胆战心惊!
就怕一个不小心水疱就破了。
今天有一个比较特别的进步:她每天吃多少东西不必再称重了。
也就是说,到昨天为止,她每天吃的喝的都要称重,要经过精算。
我其实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她现在摄取营养是否充足已经不是医生担心的事了,代表她的复原又进展到一个阶段!
我平常很难得见到医生,但医生应该有跟任爸、任妈解释过吧,反正每天晚上任爸交代我记录,我记录就是了。
无论如何,对她来说,是身体进一步解脱、进一步自由的象征!
据说,有媒体明天要刊一篇有关赔偿的报道,有人先知会我一声那不是事实,叫我别胡思乱想。
Day55 2010。
12。
15(三)
Hebe发了个短信给我,问我有没有看到报道,她说她快忍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要由媒体那里得知吗?今天的报道出来,我看了没有生气的感觉,反而给我一个领悟,解开了我很多疑惑,我猜测标题应该是不正确的,但部分内容可能有参考价值。
晚上到医院,她的状况还好,右手水疱被医生戳破了,包扎起来了;左手肘及双手手掌之前因为水疱不能穿压力衣,今天都穿上了压力衣。
今天她练了一个新的脚踝复健,还有用新的握力球来练握力,她说右手比较严重,但很奇怪左手比较压不下去,她连忙展示这些动作给我看,任爸在旁边大力赞赏加油。
她本来突然要哭了,看到任爸进来了又忍住;但任爸前脚刚走,她就哭了出来。
原来,今天陶子姐打电话慰问任爸,她也接过电话跟陶子姐寒暄了一下,陶子姐好意提到“有时候应该要懂得说不”
,她听了很难过很后悔,当初她就觉得怪怪的很害怕,却硬着头皮去拍。
她怪起自己了,哭得很伤心。
我压抑住情绪,安慰她:“陶子姐说得没错啊,陶子姐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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