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坐,花了近三个小时,好几个护士抬着她。
她常常是不小心排出来,或换药时侧身排出来,一直是在床上排便。
我如果记得没错,昨天也是换药换到一半,护士再帮她清理。
报道中所谓的“排便”
,那是一个没办法用力,用力全身伤口都在痛,痛到不得了,还要硬撑下去,因为希望能一鼓作气排出来,是一个硬撑的动作。
看到媒体写的,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想。
当然,媒体要用标题吸引读者,但事实就是没有这么轻松。
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想,这样的情绪下,今天我要怎么鼓励她。
我想要这么说:“你要加油,要乐观,要忍住,要听话,尽力配合医生,赶快好,免得我撑不住我先累死,或我先崩溃。
还有,我不会让你白白烧这一场,我们分工合作,你负责快好,其他的有我在,你好了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我需要你的帮忙!”
事发至今,我见到了两个电视台的人及导演,我不相信他们是故意的,应该是疏失。
我一开始手足无措,没想到要怪他们,从当初担心到现在看着她受罪,没有其他心力去追究。
我也没有那么想追究,追究也改变不了她的生命危险与将来的漫漫长路,这是无法弥补的。
我没有多余力气去关心太多,我比较关心的是怎么做才对她的复健最好,我已心力交瘁。
到了医院,任爸告诉我植皮手术顺利,下午3点多就醒了,她一直撑着不睡,怕晚上睡不着。
她说,晚上睡不着是件很恐怖的事。
我进病房时她心情还好,左手大拇指露出来了,因为烧有点退,她还耍宝唱歌。
她嘴边纱布摇摇欲坠,自创了一曲《鱼儿鱼儿(嘴边的纱布)好想吃掉它》。
我静静地听,路上想到的鼓励没有机会说,既然她心情不错,也没有提的必要。
不过,我趁着她心情不错,告诉她这一路帮忙鼓励的朋友跟贵人是谁,还告诉她今天的一个小插曲:“包括小玉在内的几个好友一直问我有什么可帮忙,我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忙可以帮,前天(周六)他们坚持送我来医院,再接我回台北,起码有一天让我不要这么累。
跑了一次,他们发现原来台北林口开车来回也蛮累的,他们索性帮我安排了一个司机载我一个月。
我百般推辞,主要是因为我自己开车机动性较高,我的时间很不确定,我推辞推了好久。
傍晚,司机到我家楼下打电话给我,说包车的钱已经付清了,坚持不收我的钱,也不告诉我是多少钱。”
Hebe今天又来了。
她俩聊着聊着就演起来了,一人一句,即兴演出两个大牌一搭一唱抱怨妆发太烂的戏码。
过了一会儿,换了的护士陪她一起演了起来。
她转头慢条斯理地对护士说:“小姐,请问今天要换药吗?”
护士继续忙别的,轻轻地说:“不用,只要换脸。”
她甜甜地说:“谢谢。”
护士若无其事地说:“不客气。”
她头转回来对着我的镜头,翻白眼,双手微微挥动(飞上天的意思),然后,带着动作用闽南话唱了起来:“芽比(花博会吉祥物),芽比,来去来去夏威夷!”
唱完,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不要拍摄好吗?艺人现在在工作,不是很方便。
艺人现在要练习吹球。”
然后自顾自地练习吸气。
回家的路上,我有强烈的预感,她今天的好心情应该只是短暂的,只要她的皮还未补完,发烧疼痛可能还是免不了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