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往事,宋远杳止不住的厌烦。
从她入府,陆夫人就看她不顺眼,瞧不上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女,只肯让她当妾。
陆乘雪死守己见,才迎娶她进府当正妻。
她当年以为进了陆府,就不会再过苦日子,谁知,这高门大宅的妇人用起心机来,竟也心机深沉。
为了撺掇陆乘雪娶妾,不惜算计她身边人。
宋远杳想到那日婢女爬上陆乘雪的床,朦朦胧胧的青红床幔内,男女身影交错。
她发不出任何声响,死死攥紧紫晚的衣袖,牙关打颤,掌心的血溢出来。
陆乘雪明明答应她不会纳妾,也不会跟其他女子有染,可男人的嘴骗人的心。
宋远杳冷眼望着婢女惊慌失措穿戴衣衫,慌张滚到地上。
反观陆乘雪,茫然不知发生何事一般,掀开床幔起身,露出大片光洁背脊。
宋远杳尤为厌恶,他既然做不到,为何还要骗自己。
随后,陆夫人不知从哪得到风声,被人搀扶起来,病容的脸上掩不住的轻蔑和得意,望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不由分说,“好一个胆大的奴才,敢爬上主子的床,来人,将她关进柴房。”
“夫人,我不是!
!
我只是一时贪心……求求夫人,求求少夫人……”
婢女语无伦次。
她的话在场人无一听进。
这场算计,令她和陆乘雪有了间隙。
陆乘雪再三保证跟婢女没有任何关系,只见宋远杳还不信,他主动将婢女打发走。
“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阿杳的事,阿杳,你就杀了我。”
平日温柔的男人,义无反顾从匣子抽出匕首,刀柄末端一颗红玛瑙,衬得刀身银光冷冷。
陆乘雪查出这一切都是陆夫人的算计,这才有了分家的后续。
两人也终于勉强恢复从前恩爱的模样。
可宋远杳从未想过,陆乘雪会死。
那她往后日子该怎么走。
分家后,陆夫人恨死了她,去年还借口她无子,犯了七出,命陆乘雪休了她。
她不知道陆乘雪到底怎么死的,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断然不能被他人知晓此事。
宋远杳想到这点,坐立不安,欲吩咐紫晚去找值得信赖的人去办,可她还未说,门房便匆匆忙忙从外头走来。
“少夫人,外头有一女子在外叩门,说她有少爷的骨肉,央求少夫人许他见一面少爷。”
“什么?”
宋远杳顿时坐不住,起身要去外头瞧瞧,身边的紫晚跟上她一起去,两人穿过游廊,迎面对上金嬷嬷。
金嬷嬷跟在她身边三年,是府里的老人,也听到前面的动静,想到宋远杳的性子,怕她出岔子,走到前院,想跟在宋远杳身侧。
“你怎么跟来了。”
宋远杳绕过杏花树下,浅白杏花落在肩上,她眉眼上挑,飘落杏花,遮不住狭长妩媚的眼角,犹如碎金描红的骨碟,揉碎朝霞,令人心头一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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