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一时间哑口无言。
过了会她说：“我想过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从没想过死亡这种事。”
或许白霁太过温柔，手掌也符合她的癖好，她不想给人留下坏印象，所以她撒了谎。
在恐惧的背后，阴暗的内心生出恶念，她是愉悦的。
既感到害怕，又畸形的感到高兴。
陆知知眸光闪烁，怕被白霁察觉自己糟糕的心态而松开了他的手，刻意望向闪烁的行道红灯，重复：“我没想过。”
她害怕的也不仅仅是死了那么多人，更多的还有担心自己也会落到和他们一个下场。
绿灯时，白霁重新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了两下，含笑说：“我明白，陆老师有一颗不管对谁都一样善良的心呢。”
这话听着不像是嘲讽，陆知知自己觉得不太舒服。
那时候气愤上头她把他牵出来了，这会白霁主动上前拉她，陆知知的手往回缩了缩，但没成功，他握的很紧，还有意将手指插进指缝里来。
“我会保护你的。”
陆知知呆了呆，抬眼看他，“保护我？”
白霁拉着她走过斑马线，眉眼低敛，浓黑的虹膜半盖着，里面好似有一团吸引她掉进去的旋涡。
“不用担心会被杀掉。”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霁笑出了声，空着的手摸过她的脸，最后在她的眼尾处戳了戳，“因为你害怕的实在太明显了，陆老师。”
陆知知尴尬了。
难道说晚上他上门来吃饭的时候，她的情绪就外露了吗？
现在误会解开了，凶手确实是个会伪装的女人，她试图找补，“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白医生连一只鸡都不会杀的。”
“很高兴你听进去了。”
白霁微笑接受了她的辩解，纵容的态度让陆知知更加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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