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好啊，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
殿内，坐了九个人，最惹眼的是坐在上首的掌门姬然。
上一次卜嘉只见到了掌门的傀儡，这一次有些进步，但也只见到了带着面纱的姬然，依然无法窥见掌门真容。
卜嘉狐疑地盯了一会儿，好像眉眼有些眼熟。
还没等卜嘉想起来到底是哪里眼熟，上首的姬然已经开始问询。
「卜供奉，有何事？」姬然怕对方认出来自己，特意压低了声音。
堂堂仙灵宗掌门，大半夜跑去其他门派驻地蹲着，哭得毫无颜面，还向人家讨教如何治理门派，这怎么想都过于让人难堪。
他并不愿让人知道，或许也是因为之后还想去讨教。
卜供奉教他的方法确实有些效果，他已经借着岑为挖出了不少小蛀虫，慢慢处理，肯定会让一切有所改变。
进一步挖大蛀虫有点难，但至少也会让其他人有所收敛。
卜嘉可以不要脸，却不太愿意下跪，她也拦着城梦寒，不让她膝盖倍儿软的小徒弟滑在地上。
她将站着的城梦寒推到身前，单手抚着城梦寒的背，轻声说道：「梦寒身世可怜。
」
周围人都在打量这一组师徒，他们的穿戴实在不够体面，首先是卜嘉，别说供奉了，连大多数弟子都不如。
再看那几个弟子，最后边的小姑娘眼圈漆黑，一脸疲惫过度的模样；中间的少年则穷到连头发都没法打理，瘦弱得像个小猴子；至于最前方的城梦寒，衣衫下摆已经起了毛边，袖口也缺失数块，长长的发丝有些枯黄就算了，竟然还是用一块破布随意扎起，留下几缕飘在面前。
太惨了，都忍不住想要捐灵石了。
众人纷纷无言，只有早就认识卜嘉的上官弘开始捧哏：「确实，梦寒的父母在之前讨伐妖邪时牺牲，那一次太过惨烈，无数人死于妖邪手下，而梦寒是战场上唯一的遗孤。
」
「可惜，我们拿着梦寒父母给的玉牌却迟迟没有找到她，等我们找到时，梦寒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
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完美可怜人设，配上这样一幅打扮，谁也说不出要对其不利的话语。
卜嘉向着上官弘点头致意，谢谢知产经理为她补全知识漏洞。
这样的身份背景还挺适合当主角的，可能是因为城梦寒的痴傻，才让天道不想给气运。
挺好的，咱们沈眉庄眉姐姐都说了，整日清醒克制根本没用。
卜嘉主动说道：「仙灵宗慕强，梦寒这种情况，若留在仙灵宗，难免被他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
」
她歉然一笑：「这并非是在污蔑仙灵宗，仙灵宗肩上担着天下安危，自然需要弟子努力修炼不得懈怠，也需要慕强氛围。
只不过，梦寒也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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