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没进食，依靠生理盐水维持生命体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手背的骨峰也益发嶙峋。
她指甲印儿把他的手都掐出了与手背血管颜色相仿的淡青色。
&ldo;对不起……&rdo;她小声地说，揉了揉他手背，抚平那伤痕。
他没答，静静侧头，看着窗外暖融融的光。
一片和煦。
正午日头正烈，晃得他都有些睁不开眼。
真不习惯。
他的神经仿佛慢了半拍了似的，甚至还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枪，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滑稽，这才回头看着她，淡声回应：
&ldo;你对不起什么。
&rdo;
她老实说：&ldo;弄疼你了。
&rdo;
&ldo;我不疼。
&rdo;他目光掠过她脸颊，看了看她耳朵，下意识地问，&ldo;你呢，疼吗？&rdo;
&ldo;……嗯？&rdo;她睁了睁眼，满是疑惑。
&ldo;耳朵。
&rdo;
她还记得那天爆炸发生之时，他最先想到的是捂住她的耳朵。
她左耳耳膜本就脆弱，医生当年就说，如果再遭受重大刺激，可能真的会穿孔失聪。
她眼里不自禁又溢出潮气，静静摇头，咬着唇说：&ldo;不……&rdo;
然后又问他：&ldo;你干嘛那天捂我耳朵……你是因为飞出去时没抱头，才受伤的……&rdo;
&ldo;我害怕，你会忘了我。
&rdo;他苦笑，&ldo;更害怕你什么也听不见。
&rdo;
&ldo;听不见？&rdo;
&ldo;听不见我说喜欢你。
&rdo;
她的脸颊立马腾起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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