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那天她一直在挣扎,可手脚全都被缚住,车斗上一个尖锐的钩子,钩坏了她的裙子,沿着侧面,划开了长而凌乱的一条口子。
那时候,她又感到了害怕。
不是因为冷。
是恐惧,切实的惧意。
可那种恐惧的感觉,在他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时,掩盖住她裙子上狼狈的划痕后,就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了。
他那时还说:&ldo;瘦了。
&rdo;
他这时,却咬着她耳朵,恶劣地说:&ldo;晚晚,你这么瘦,哥哥好怕会弄坏你。
&rdo;
&ldo;……&rdo;
她却还是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
想起来,待在他身边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发自内心地认为他真的是个坏蛋,不会感到深刻的害怕。
哥哥,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对吗?
毕竟他以前,是那么,那么地,想当一个警察啊。
可他现在,怎么就那么混蛋了呢?
‐‐真是个混蛋。
他从后面抱起她。
她身上悬着自己那件睡裙‐‐若说怎么是悬着呢,大概是,堆叠在腰间,穿不上去,也褪不下来吧。
不上不下,她在他怀里,也不死不活。
他全身衣着完好,只有衬衣扣子微敞开,与她一对比,她简直不敢睁开眼睛。
他似乎总偏好深色,那样好像能完全地把他自己藏在暗处。
那里对于他来说,似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在他身边,也能感觉到安全。
沉闷阴霾的雨天,浓云侵扰,窗外又有巨树遮蔽。
屋子暗了大半,光线幽昧昏晦。
唯有她,通体雪白。
床对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他就那么从后面抱着她,坐在镜子前,肌肤白似璞玉的她,嵌入他怀里,像是一块儿玉,沉在墨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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