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说：&ldo;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认识的人比他还多。
如果你觉得不多，我带你去边塞。
&rdo;
狗蛋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也不太想理解。
他一向灵动的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茶壶，黯然的神色一目了然：&ldo;我想回去了。
&rdo;连方容说出他最讨厌的&lso;你还小&rso;都没有反驳。
方容一愣：&ldo;回去？回哪里去？&rdo;
&ldo;回我的破庙里去。
&rdo;狗蛋把眼睛也埋进臂弯，闷声说：&ldo;那里只有我和老妖怪。
&rdo;
方容失笑：&ldo;一个人，总要离开家的。
何况你是个人，又不是动物，活在大自然里算是什么？你刚刚离开熟悉的环境，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以后就会好了。
&rdo;
狗蛋不说话了。
方容想了想，又问他：&ldo;你为什么叫萧前辈爹爹？&rdo;
狗蛋猛地抬起头，他睁圆了眼睛，恢复了一些精神，和方容对视一眼，他又趴了下去：&ldo;他就是我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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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想起萧正曾提起过自己的儿子，但如果他记得不错，萧正的意思是孩子已经夭折了，命丧左季从之手。
难道记错了？方容摸了摸下巴。
狗蛋忽然站起身，话也没说一句，就走了。
方容盯着他不算矮的背影看了一会，才回首问道：&ldo;你知道尹千英？&rdo;
楚文方坐在他的右手边，此时正给他倒了一杯水。
方容正好渴了，一口灌了下去，就听到楚文方的回答：&ldo;当年尹千英截杀左季从护卫的时候，我也在。
&rdo;
&ldo;我当时不过十三岁，与家父正去左府的路上。
&rdo;楚文方回忆道：&ldo;我们经过时，尹千英堪堪收剑，我只记得满地的尸体与血。
他看了我一眼，父亲还没开口求情，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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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容顺着话往下问：&ldo;那你觉得尹千英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什么样的人？&rdo;楚文方皱眉：&ldo;他神情很冷酷，杀了人也面不改色。
或许就像前辈所言，是个孤僻怪异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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