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大昭皇宫。
李彦成听完齐司延的话,沉声重复:“你说,你要请旨南下?”
“是,”
齐司延微微俯身:“马上要腊月了,微臣手中的公务都处理好了,珩王爷迟迟未归,恐有变数,微臣想南下助王爷迎回公主。”
李彦成不语,眸底有各种思量。
李霁离京已有两个多月,音讯全无。
距离“神陨形消”
散毒发的时间所剩无几。
难道他真的宁可毒发身亡,也不愿意将江元音迎回?
还是正如齐司延所说,出了什么变故?
齐司延接着道出备好的说辞:“江南地大,依山傍水地形复杂,珩王爷若非明确知道公主在何处,除非兴师动众,让各地官府帮忙排查,否则难寻公主踪迹。”
他回京已有一个半月,不曾听闻半点李霁离京是为接回“公主”
的消息,想来李彦成也是怕有意外发生,低调行事,没有声张半点。
李霁既是暗寻,靠一己之力要在短时间内寻到江元音的可能,微乎其微。
李彦成的眸光耐人寻味起来:“你知晓公主在何处?”
他当初回京禀告时,可是言之凿凿地说,两人在去往抚州前便分别了。
齐司延自不可能忘记自己之前的话,回道:“不知,但公主曾跟微臣提过幼时在江南常去的几处,微臣可以一一去这些地方寻找。”
他拱手行礼:“年关将至,微臣定在除夕前将公主带回来。”
李彦成既动了将江元音迎回汴京的念头,就算李霁不带回来,也会继续派其他人去找的。
是以,他想了新的对策。
他南下走一遭,届时可带回江元音“身故”
的消息,彻底断了李彦成的念想。
李彦成眺望远方:“好,朕便等你们回来过除夕。”
柳州兰城。
夜七沉迷制药,且越制越开心,连房间门都懒得出。
江元音不时会去探望,一来是关心药物的进展,二来是关心阿粟。
虽说夜七说阿粟体内的蛊王,可以保他百毒不侵,但有没有不适反应,也得看过才安心。
江元音每回去,都会端上好吃的,怕阿粟一直候在夜七房里,没能按时吃饭,会饿着。
一开始阿粟是欣喜的,看到食物两眼放光,狼吞虎咽地吃下。
过了个两三日,阿粟眼里明显没了对食物的渴望,甚至生出了些为难来。
阿粟堪堪吃了两口,就把食物放下了,抬眼望着江元音:“夫人,我吃不下了……”
江元音心一沉,难以置信地重复确认道:“你只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
阿粟颔首,诚实道:“肚子很撑,一点都不饿。”
胃部饱胀,大脑拒绝再吃的东西的感觉,他亦非常陌生。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体验。
江元音紧声询问:“你可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阿粟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吃不下了。”
江元音忧心不减,忙侧头看向老神在在的夜七:“夜七先生,阿粟为何如此?可是药物相冲,损害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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