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最重要的是,延缓李霁的毒发时间,帮他从李彦成那拿到解药。
等待沉月取回醒酒汤的间隙,江元音执笔书信一封,随后交给青鸢,让她送去驿站。
这封信是寄往汴京侯府的。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沉月领着端着两碗醒酒汤的阿粟进来了。
阿粟乐呵呵地询问道:“夫人是让我去送醒酒汤吗?我这就去!”
来了兰城后,江元音忙得不行,阿粟被“冷落”
已久,正沮丧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听到沉月领他来见江元音,开心得不行。
江元音起身:“我们一道去。”
“是,夫人。”
江元音先去李霁房间,想着他若是醒了,待他喝了醒酒汤,便一起去见夜七。
待她走到李霁房间时,他的确已经醒了。
他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依稀可以听见谈话声。
是李霁与许绮嫚。
许绮嫚的声音溢满了委屈:“你昨日不肯我跟着你,我也没去,我在屋子里等了一天,宁沪门都不肯我出。”
宁沪是李霁的随侍之一。
“我昨晚都没睡,这醒酒汤是我亲自煮的,你就不能喝一口吗?而且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不知道吗?昨夜为何要喝酒?”
李霁不耐道:“你真的很吵,吵得我头疼。”
“不是我吵得你头疼,是你喝酒了头疼,你喝了这醒酒汤就不疼了……”
“行行行,我喝成了吧?”
只听一阵碗盘碰撞的声音,两人又陷入了相似的对话里。
江元音觉得在这听墙角似是不太妥当,转身欲走,偏偏被许绮嫚瞥见了。
许绮嫚拧眉,不满出声:“你来做什么?”
江元音看了眼阿粟端着的醒酒汤,回道:“和许小姐一样,来送醒酒汤。”
“你知道他喝多了?”
许绮嫚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昨夜和他一道喝酒?你明知道他现在的身子……你怎么还能让他喝酒?”
江元音不欲与她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辩,目光越过她,落在李霁身上,邀约道:“叔父既然醒了,也喝过醒酒汤了,不如和我一道去见夜七先生吧。”
唇枪舌战,不如做点实事。
与此同时,汴京,侯府。
曲休刚迈进书房,在书案前忙碌的清俊男人便抬眸看过来。
齐司延眉眼看似冷淡,如古井般的波澜不惊,只是似星辰般闪烁的眸光却泄露了他的期盼。
他看向曲休手中的信件,沉声问道:“阿音来信了?”
曲休尴尬的扯扯唇角,不得不泼他冷水:“不是夫人来信……”
“哦,”
齐司延神色没有起伏,墨眸里的光却熄灭了,冷淡问道:“哪里的信?”
曲休双手奉上:“侯爷,泉郡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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