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难得见江元音这般“霸道”
的模样,愣神间已被她拉着出了公堂。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难得以这样的角度,眼神多了抹无奈的温柔。
“诶诶诶,”
李霁扯住她,玩笑打趣道:“够了够了,再走,你是要离开这衙门,冲出兰城啊?”
江元音驻足回身,与他面对面而立。
她直勾勾盯着他,似要看破他这张不痛不痒毫不在意的脸,板着脸,严肃问道:“是他给你下的毒,对吗?”
放眼整个汴京,除了那九五之尊,谁敢毒害珩王爷?
江元音没有指名道姓,李霁心照不宣,知道她说的是谁。
事已至此,他觉得自己中毒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便点了点头:“对,是他。”
若早知那夜七如此神通眼尖,他就不同她一道来这衙门了。
“为何?”
江元音紧声问道:“因为许子枫那件事?他怀疑到你头上了,所以给你下毒?”
她眼神闪烁:“还是因为知晓了你同我与侯爷一起配合对付许清?”
“非得往自己身上扯?”
李霁拿扇敲她,故意揶揄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觉得和自己有关呢?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江元音不恼也不躲,任他敲着。
在她看来,他这般反应与承认无异。
她心里翻涌着汹涌的潮水,难以置信糅杂着替李霁叫屈的愤怒,道:“你们不是同胞手足吗?世人都道,你们兄弟感情甚笃,他对你亦兄亦父,对你最为照顾纵容,他怎么会对你下毒呢?”
她这话看着是对李霁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她期盼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样寻不到班若,至少可以去找李彦成要解药吧?
李霁勾唇,是自嘲的弧度:“一个人心里种着菩提还是恶果,世人哪看得分明?不过是人云亦云,看个热闹罢了。”
在世人眼里,李彦成是体恤功臣,厚待功臣后代的仁君。
然而真相却是丑陋的。
“殉国”
的齐腾将军夫妇,“先天不足的病秧子”
齐司延,都只是李彦成精心布置的谎言。
可这些事他没法去跟她点破。
他不愿和她谈论这些,点到即止,怕她愧疚自责,撇清她的关系补充道:“放轻松,此事与你无关,不过是我想要离开汴京的代价罢了。”
江元音轻松不了半点,连声问道:“你中毒多久了?至少一个多月了吧?这毒若不解会如何?”
她终究没能坦然地把“死”
字说出口,因为太过担忧,口吻透出埋怨来:“先前为何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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