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外面已是日头高悬。
翠翠晨间便端着洗漱水和早食进来过，唤了几声“小姐”
，却都只听见被窝里闷闷的鼻音，只好退下离开了。
念桃浑身好像被碾压过一遍，疲乏无力地缩在锦被里，意识回笼时，昨夜混着男人粗喘和汗湿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全身，烫的她抖了一下。
叁哥掐着她腰肢，后背却抵在二哥身上，微凉的指尖划过皮肤时的触感，被二人一起玩弄过的身子隐隐泛起酸意，她难得红了红脸，把自己往被里埋得更深了些。
苏明奕是中午来的，手里还抱着书卷，借着教导幼妹读书写字的名义，却闯进了床边落下的纱帐中。
他坐在床边，眼见念桃蒙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整只茧蛹，忍不住笑了下。
“念念，该用午膳了。”
他低声哄她，掌心隔着被子轻轻揉她的头。
“再闷着可要憋坏了。”
“不要……”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抗议声，声音带着些哑，像只蔫蔫的幼兽。
苏明奕无奈地笑，索性掀开被子一角。
阳光透过那处照进来，让他看清了里面那只泛红的耳尖和半露的肩。
裸露出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的红痕比往日更加密集，留下昨夜欢好的证据，不知想起什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念念出来罢，脸都要闷红了。”
他伸手提起被角，双手搂过她的腰，把满身爱痕的小人轻轻抱进怀里。
“念念可是生气了？”
念桃也不看他，偏过头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
“二哥…为什么要和…和叁哥一起……好奇怪啊……”
羞耻感蒙上心头，让她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像块蒙着雾气的美玉。
苏明奕喉头一紧，昨夜他确实不该纵容叁弟的荒唐念头，可被剥开玩弄的念桃太诱人，他仿佛受了蛊惑般，再挪不动脚步。
“是二哥的错。”
他搂她更紧，让念桃靠在自己肩头，抚了抚念桃垂落的青丝。
“是二哥一时意乱情迷，若念念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
念桃声音有些轻，还带着些犹豫。
“只是…觉得好奇怪，像，像被塞满了……”
苏明奕心中既是疼惜又是灼热，他昨夜不该如此的，可当看到她在两人身体间辗转承欢时，所有的理智就都碎成了粉末。
“那让二哥看看哪里疼，好不好？”
念桃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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