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点点头,对浆汁儿说:&ldo;走吧。
&rdo;
就这样,季风开车带着浆汁儿朝远处后退了。
我和令狐山开始爬坡。
坡面非常平滑,很难爬。
我们选了个稍微平缓的地段,开始朝上走。
令狐山一直位于我的背后。
我爬几步就回头看看他,每次我看他,他都警觉地抬头看看我。
我的口袋里装着那把七七式手枪。
我对它有点不放心,我不知道它在沙子下埋了多少年,安全性怎么样,我总担心它走火,弹头自己she出来。
晚上的时候,我从来都把枪口对着帐篷外。
现在,太阳这么热……
如果我察觉令狐山有反常举动,我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枪she他。
尽管他也是无辜的,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我必须保护自己。
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
看,我俩自相残杀已经有了心理基础。
现在,就差个导火索了,只要哪个人先做出一个反常动作……
我听见他好像朝我扑了过来,我猛地转头看,他是险些滑倒,朝前冲了几步,终于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我停下来,等他爬到我旁边,然后跟他平行朝上爬。
这样安全多了。
我们在互相警惕的氛围中,爬了半个钟头,终于爬到了坡顶。
风突然大了起来。
我朝前望去,血液好像一下就不流了。
前面是一片平平的沙漠,出现了很多很多沙子雕成的花,好像这片沙漠是个田园,有人精心培植着这些花朵……
我弯下腰,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朵,&ldo;刷&rdo;一下就变成了散沙,回归了沙漠。
或者可以说,只要我一碰,它立刻就消失了。
我的目光越过这些沙子做成的花,再次惊呆‐‐
这里是死亡之地罗布泊,我竟然看到远方有一片蓝汪汪的水,水边似乎生长着各种绿色植物!
绿色!
这生命的颜色和灰色的死亡之地太不协调了,格外的刺眼。
此地年降水量不足10,绝大多数地方,终年滴水不降,而蒸发量却高达3000以上。
这里是亚洲大陆最干旱的一隅,被称为世界的&ldo;旱极&rdo;,糙虫绝迹,处处白骨,科考队员夜里脱下的皮鞋,早上就穿不上了,皮鞋里的一点点水分,也被极端干燥的空气吸走了……
酷热,干旱,风沙,盐壳‐‐这里怎么可能有绿色植物!
我呆了很长时间,缓缓抬起脑袋,看了看天。
罗布泊的天那么蓝,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天。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说法‐‐
罗布泊曾是中国第二大咸水湖,在第四纪更新世早期,它的总面积超过20万平方公里,浩瀚无边。
当中原地区进入新石器时代的时候,罗布泊沿岸已经有了远古居民,他们的生活依赖于渔猎或游牧。
只不过,它在几百年之内渐渐消失,被称为消失的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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