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看,白欣欣在,我对他说:&ldo;白欣欣,一会儿让他上你的车吧,你的车上有床,他可以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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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欣说:&ldo;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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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对我说:&ldo;您叫什么?&rdo;
我说:&ldo;你叫我周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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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说:&ldo;周老大,等出去之后,我会把我一路的费用……&rdo;
我制止了他:&ldo;我们不是旅行团,不会要你交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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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动情地点点头,说:&ldo;懂了,我会和你们每个人都交个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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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你不要太乐观,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rdo;
李兆说:&ldo;你们……怎么了?&rdo;
我说:&ldo;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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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愣住了:&ldo;你们也迷路了?&rdo;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灰暗了。
我说:&ldo;不过,我们至少有吃有喝,应该可以坚持到救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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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说:&ldo;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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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李兆在土垠附近迷了路,说明这里离土垠并不会太远。
土垠是汉代后勤驿站遗址,1930年,第一位进入罗布泊的探险家黄文弼发现了它,残存物极少,在古时却是丝绸之路的军事要地,是仅次于楼兰古城的重要遗址。
在土垠遗址台地下边,有一堆啤酒瓶半埋沙土中,那是1996年6月上海电视台送别余纯顺的营地位置。
余纯顺最后的晚餐在此结束,第二天一去不返。
土垠离罗布泊湖心并不远。
看来,我们一直游荡在罗布泊湖心,并没有离开。
所谓湖心,是一位工程师1997年年底根据地图经纬度测算出来的,并无人考证。
当年的标志是个埋在沙土中的空油桶,1998年2月某个探险队插下第一块木碑,现在是一块石碑,每次有穿越者经过,都会留下纪念物。
从卫星看干涸的罗布泊,是个巨大的耳朵,耳廓、耳洞、耳垂清晰可见。
有人说看罗布泊的卫星地图,右上角有一大一小两个笑脸,我觉得不可信,而进入罗布泊之后,这个传说让我想起了淖尔和他的家长。
布布扶着李兆去了白欣欣的车上。
剩下几个人继续商量。
虽然我们不辨方向,但是继续行驶,很可能看到土垠遗址,那时候,帕万也许就能辨清地理了。
李兆的出现还意味着一个好消息‐‐他的团队并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那么,他们两三天就会驶出罗布泊,他们丢了一个队友,肯定报警。
营救人员立刻会进入罗布泊搜救李兆,找到他就找到我们了。
大家再次上车,出发。
浆汁儿一直没说话,上了车之后她才开口:&ldo;每年有多少人穿越罗布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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