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车,和浆汁儿换了位子。
她去年拿到驾照,再没动过车,只是掌握操作步骤,极不熟练。
她挂档起步的时候,一下灭火了。
我说:&ldo;你把挎包摘下来,放在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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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ldo;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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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火之后,她再次挂档,加大油门,车一下窜了出去。
茫茫戈壁滩,她想撞人都找不着,由她去吧。
我说:&ldo;浆汁儿,你跟着前面那辆车,它快你也快,它慢你也慢,别朝相反方向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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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ldo;别啰嗦了,我交规考的是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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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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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在后座躺下来,打算睡一会儿。
我的车密封极好,到了戈壁滩却不灵了,大风无孔不入,后座上已经有了一层沙土,我的鼻孔很不舒服。
车颠颠晃晃,我迷迷瞪瞪地进入了一个故事。
我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好像在做梦,又好像在构思‐‐
前面的车遇到了一片辽阔的水域,把路挡住了,车队全部停下来。
我们这辆车追上来,大家只看见张回下来了。
一个人问:&ldo;你们车上不是三个人吗?他俩呢?&rdo;
张回说:&ldo;他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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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问:&ldo;回去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啊!
&rdo;
张回说:&ldo;我哪知道!
一个小时前,他俩下了车,朝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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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再关心我和浆汁儿的事儿,继续讨论那片水怎么过。
其实,这个逃犯对我和浆汁儿下了毒手。
好像我在他的胸前看到了烙痕,是个蓝色的&ldo;囚&rdo;字。
他凶相毕露了。
我的小腹被扎了一刀。
浆汁儿被割了脖子,她一边流血一边看着我哭。
接着,我们被张回拖到车下,埋在了沙子里。
我们都没死,离大家只有半里远,听得见他们说话。
那沙子不坚实,我们在缓缓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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