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翌日,便是中秋了。
宫里的人都已听闻,昨夜杜学士罕见地惹了皇帝不快——说罕见,因为杜学士惯常是最能让皇帝开心的人——以至于在画院的寝房里直挺挺地跪了一夜,跪到双膝麻木,早晨更衣时几近晕厥。
皇帝离开画院后,又传召了工部尚书徐赏鹤,后者在勤政殿里一直呆到了天明——也是因此,众人传说,这个徐赏鹤,恐怕就要是第二个杜微生了。
这是徐赏鹤第一回陪皇帝过夜。
昨日他本来确实很忙,深更半夜刚要休息时得了传召,赶入宫来,却见到皇帝一人孤伶伶地抱着膝盖坐在床头。
棱格窗外是近中秋的饱满月亮,对人间慷慨地洒落着银辉,而她却好像融不进去那月光,整个人宛如月光背面的一个虚幻的影子。
徐赏鹤在帘外跪了许久,她才终于发觉,让他近前来。
徐赏鹤拿不准皇帝此刻的心情,膝行到床边,低着头先将床褥整理了一番,才轻声地道:“陛下,睡不着么?”
允元没有回答。
徐赏鹤的脸庞丶身形与声音,都与杜微生有些微的相似。
便连他今夜穿的衣裳,也是一样的湖水青。
她终究背对着他躺了下来,安静地道:“你今夜也在此睡吧。
”
这便是皇命了。
徐赏鹤于是脱了外袍在她身侧躺下,慢慢地靠近,感觉到她并无反感,才敢伸出手去,从后面环抱住她。
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过,杜微生的话,似乎胸膛更宽阔一些,也因而,会更有力量一些……
但是……既然徐赏鹤也能与杜微生一样地小心翼翼,一样地温存体贴,那么就说明,杜微生的那些套路,也并非独一无二。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是独一无二……
她想着这些没趣的事,在这个是耶非耶的怀抱中渐渐地沉入梦乡。
十五既醉
于是他再度吻了下去。
春咏到画院来接杜微生时,已是八月十五日的近午了。
春咏见到他这一副形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扶着他出门。
他的脚步踉踉跄跄,但走得几步后也便站直了,挥手拂开了春咏的帮助。
春咏估摸着主子的心情,小声开了口:“听闻午膳过后,曲江池边就要开始唱戏,谁都可以去看,与民同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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