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奏表还压在她身上,在他与她的身体缝隙之间。
他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反应,下巴往下轻轻勾她的衣衽,便任那奏表跌落在地。
“哗啦”,帛书散开,一声轻响。
他就这样一点点打开她的衣衽,她慢慢地坐起了身,衣衫滑落,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好像将两人都圈进了一个水汽蒸腾的世界。
伴驾五个月,杜微生其实已经知道了皇帝的癖性。
大约是平日政事太累,她不愿意自己费力气,必得要他先主动做好一切准备;但她又不喜欢平淡的做法,那样不足以将她从白日的牢笼中刺激出来。
每次他玩一点新鲜,她都好像很满意。
他一路舔吻着她的肌肤,直到她的腰腹,痒得她笑起来,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肩膀。
他索性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书案上。
烛火明媚,允元看见他也笑了,笑容纯粹得似个顽童,一时间,她也就忘了那奏表上说的话——其实,养个男宠,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给自己解个闷子吗?
他至今为止,都做得很好,几乎是太好了。
她的手撑在案上,将他新作的画都揉皱了,墨汁染黑了手指尖。
她又忍不住皱眉抱怨:“你一定要在这里做吗?”
杜微生不言,一径脱了外衣,牵着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
然后他看着她,俊秀的脸庞显出了忍耐的棱角,幽谧之中,甚至闻见发潮的喘息。
咚,咚,咚。
她的掌心底下是他的心跳。
她的手往下滑,滑过他劲瘦的腰,环住了,将他往自己身上狠狠一拉。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嵌在一处,便连她一双长腿也勾上了他,隔着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挲过来,像点了一荒原的野火。
她的手在他背后作乱地轻轻一扯,便将他那有不如无的素白里衣扯落下来,男人赤裸的身体遮了烛光,宛如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片乌云。
五白月
像很孤独,但并不惧怕这孤独。
像很寒冷,但并不惧怕这寒冷。
这一回,是书案上交欢给予了允元新鲜的刺激。
他站着,她坐着,两人凌乱的衣衫与画纸随意铺叠,而他就在这乱象的缝隙间向她一次次进攻。
她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边还拿双腿去勾他,在他耳边说着:“不够。
”她喜欢这样说话,带一点轻蔑的口吻,这样就算他是个圣人也受不了,会立刻把所有她期待的东西全都用力送给她。
到后来她承受不住,整个人都几乎挂在了杜微生的身上,而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子却竟然颇有力气,稳稳地抱着她,还在空隙中低喘着去吻她的耳根与发梢。
她抱紧了他的脖颈,手掌贪恋地拂过他光洁的背脊,轻轻地道:“真是斯文扫地。
”
彼时他们已停了下来,他抱着她到内室的床榻上去,又端来清水给她擦洗。
在这方面,她从来不吝于赐予男人一些主动的机会,自己便是懒懒地躺着任他服侍。
杜微生的动作顿了一顿,道:“陛下若喜欢,臣再给陛下画一幅一模一样的。
”
允元披上了衣裳,斜斜倚床栏坐着,看他给床边的红铜瑞兽炉里添香。
她想了想,道:“今日的起居注,你打算如何写?”
杜微生道:“回陛下,臣如实写。
”
袅袅的安神香气从那瑞兽的口中飘散出来,模糊了男人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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