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奇迹，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那年我被学校开除，从宿舍楼上跳下来，没死成。
被救下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不如死了的干净。
家里所有的钱都拿给我念大学，结果我弄成那样，又残了。
那阵子，我还割过腕。
如果不是有一个人一直给我鼓励打气，甚至连续很多年资助我，我是不可能振作起来的，也绝不可能有今天的我。
这个人，昨天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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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个人是谁？&rdo;柳絮盯着问他。
&ldo;够了，我不会再说了。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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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人？&rdo;
项伟笑笑。
柳絮脑袋里灵光一闪。
&ldo;战雯雯，是战雯雯吧？你说她喜欢你，但是从来没有表白过。
说得这么肯定，她一定一直和你有联系的。
她昨天来找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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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伟的脸沉了下来。
柳絮的思路在这一刻却无比清晰，&ldo;那个丰海和文华医院的短信发到我手机上，却是给你看的。
你知道了文秀娟是个杀人犯，就一定会放弃调查，在这个时候，你的红颜知己，你的恩人来找你，你就陷入了两难‐‐是继续查下去，为一个罪该万死的杀人犯复仇，还是放弃调查，让恩人战雯雯得以安全。
不，这压根儿就不是两难，这个选择太容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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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战雯雯和郭慨的死没有关系，和文秀娟的死也没有关系。
&rdo;项伟沉着脸说。
&ldo;和郭慨的死没关系我信，和文秀娟没关系，她为什么昨天来找你啊？还不是怕查下去把她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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