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要想下手,难度也更高了。
其实最让我担忧的是柳絮,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也许文秀娟和她说了?她那种不知所谓的正义感真是麻烦,先是报警,然后又开始自己调查起来。
她已经和好几个人谈过话了,虽然她不可能抓到任何证据,但总让我心里不踏实。
你觉得该怎么办?如果她一直这么进行下去,哪怕是你风险也增高了,要先停一下吗?
愿文秀娟早日安息。
一个同学
其实金庸的那两部小说文秀娟都是读过的,故布疑阵而已。
她持续地在投毒技巧和毒品种类上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位置,就是想看看警惕性放松之后,后续信件里能不能透露出关键信息来。
至于对自己种种情状的描写,仿佛充满了不屑。
文秀娟对这已经习惯了,以另一个角度看自己,仿佛灵魂出窍。
只是最后那句话,落笔之时,还是会有些不适。
第一封信的时候,文秀娟是怎么能表明立场怎么来,但既然已经这么写了,那以后每一封信也只能这样结束。
这是自己对自己的诅咒,原本文秀娟以为自己是无所谓的,然而越到后来,心里那丝别扭越不容易忽视。
文秀娟原本是不想提柳絮的。
但没办法不提,因为柳絮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作为一个下毒者,怎么都不可能视而不见的,不提就太可疑了。
这封信是周二晚饭前投递出的。
周三下午她请了半天的假去看装医生,就是给文秀琳号过脉的那位,当时那一番话说得文秀娟心惊胆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次她没通过文红军,自己直接找上门去的。
裘医生住在郊区,过去路途遥远,简直像去了次外地。
老先生记得她,还问了声文秀琳的情况。
文秀琳当年吃了几服药后就没有再去复诊,文秀娟说姐姐那年就过世啦,老先生微微摇了摇头,那神色却并不意外。
裘医生三根手指在文秀娟左手脉门处压了很久,时紧时松,然后又换了右手。
文秀娟咬着嘴唇等待宣判。
裘医生问有关节酸痛吗,会有腹痛吗,文秀娟说好像有,精神也不好,还掉头发,人浮肿。
&ldo;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rdo;
文秀娟愣在那里。
这句话她又听见了。
&ldo;可能有吧,我这是什么问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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