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走廊上锁着的教室一间间打开。
&ldo;一整层都是?&rdo;郭慨问。
&ldo;对,都是,你快点看,到六点半就该有补课的学生来了。
&rdo;
&ldo;这么些年,有用坏被淘汰掉的吗?&rdo;
&ldo;大概有吧。
&rdo;那人耸耸肩。
他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也不想管。
有人打了招呼,他又收了几张红票子,让他看儿眼有什么关系。
怪里怪气的要求,反倒让他不想多问什么。
第二个信箱就在这排教室里吧,自己运气不至于那么差,郭慨想。
谋杀通信前几封信约定投递在树洞里,后面就改成了贴在某张课桌背面。
这张课桌却早就不在医学院里了,五年前医学院淘汰了一批旧课桌,被一家民办学校低价收购去,郭慨花了不少工夫才摸清去处。
郭慨只看单个的课桌,每一张桌面上都有刻痕,有&ldo;赵红霞我爱你的&rdo;,有&ldo;傻屌方强去死&rdo;。
还有刻着乌龟、狗和麻花辫子女孩儿图案的。
郭慨花半小时走遍所有教室,闭上眼回想,然后回到第三间教室,走到第二列第三排的课桌前。
和其他课桌上横七竖八没有规律的刻痕不同,这张桌子上的刻痕相当齐整。
一个个小符号排得密密麻麻,粗看像是考试作弊用的,其实这些既不是汉字也不是数字符号,相当古怪。
在谋杀通信中,案犯a提到过一次课桌信箱的特征,桌面上有&ldo;像密码的天书&rdo;,那么应该就是这张了。
至于信中提及的瘸腿,倒是看不出来,估计是修补过。
郭慨职业性地分析起这些符号,其中有七个标记反复出现,第一个是个c状符,第二个是一条竖直线,第三个是横过来的s,第四个是条横线,第五个像个元宝,第六个是竖着的s,第七个是个圆圈。
这七个符号纵向依次排列,周而复始。
这样的纵列一共有四列,每列二十五个符号。
每个这样的符号后面,往往还会跟着几个其他符号,那些符号更随意,郭慨一时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仿佛是个表格,郭慨觉得,那七个符号像是代表了七个类别,而更散乱无规律的符号,则是填进这张表格的内容。
郭慨觉得这七个符号应该不难破译,事实上现在他就有些头绪,只要再努力琢磨一下的话……他晃了晃脑袋,把神思抽离出来。
先没必要在这上面花什么心思,他想,从谋杀通信来看,这张桌子和下毒案并没什么关联。
只是,总是有些古怪,巧合么?郭慨摇了摇头,把这些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杂念赶出脑袋。
郭慨把桌子搬到走廊上,那人倚在栏上抽烟,郭慨数了五张一百元给他,他嚷嚷了几句,显得不太情愿,然后接过钱,让郭慨动作快点,别给人瞧见。
郭慨把桌子搬到楼梯口,把桌子倒转过来。
提着椅子腿下楼似乎要更方便些。
然后,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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