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扫把星啊,和我沾上的人都不妙。
柳絮这样想的时候,露出勉强的笑容,笨拙地想要换个话题,便问:&ldo;你结婚了吗?&rdo;
这话一问出口她就后了悔,她在心里指望着郭慨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或者有个稳定的照顾他的女朋友。
&ldo;没,一直单着呢。
&rdo;郭慨说。
自己真是蠢,柳絮想。
&ldo;你呢,这几年还好吗?&rdo;郭慨帮她岔开了话题,他体谅得全然不似记忆中的他,这更叫柳絮不好受。
于是柳絮开始努力地聊自己。
聊她这些年做的公益,除了流浪猫狗的工作,还去贫困山区支过教;聊她每天早上一小时的跑步和每周三次的健身房运动;聊她对心理学的兴趣并准备报班考一个心理咨询师执照;聊她作为一个全职太太的幸福感。
郭慨一开始笑呵呵听着,但慢慢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让柳絮感觉到他有些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事让他待不住似的。
于是柳絮说自己该回去了,她是活动的发起人,离开太久不好,以后常联系。
郭慨说好。
柳絮上完洗手间回来,郭慨已经把账结了。
他坐在那儿看她,眼神有些复杂。
柳絮等着他一同出门互道珍重,郭慨慢慢站起来,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ldo;你……还好吗?&rdo;
在救助站里重逢时郭慨就问了声&ldo;你好吗&rdo;,刚才也问过这几年好不好,现在他又问了第三次。
当然,我很好,前面不是都聊过了吗。
柳絮这样想着,也准备这样回答。
可是忽然之间,那些话噎在喉中,吐不出来。
&ldo;你的黑眼圈很重。
你真的还好吗?&rdo;
&ldo;我有些失眠。
&rdo;柳絮说。
她开始闪躲郭慨的眼神,但终究还是要碰上,仿佛被一道光照进心里,但一点都不亮堂,反有种被灼伤的痛苦。
&ldo;有点失眠。
&rdo;她又喃喃重复了一句。
但为什么失眠呢,该怎么说呢,神经衰弱吗,为什么会神经衰弱呢,都过得这么幸福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说得出口吗?
&ldo;你有事情憋着啊。
&rdo;郭慨指指她的心口。
柳絮被他这么一指,许许多多的东西克制不住地从心底里翻起来。
她心里叫着糟糕糟糕,但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自己却根本没有留意到这点。
&ldo;我有过一个孩子。
&rdo;柳絮说,&ldo;没人知道,其实我在婚礼那天喝了酒。
是我杀了她,这是我的报应。
&rdo;
她开始谈这个孩子的事,开始忏悔,这件事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连费志刚也不知道婚礼时她喝过酒。
而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能怀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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