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不大，戴了一副眼镜，脸孔圆圆，有些和气又有些斯文。
柳絮想起了郭慨，其实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郭慨在读警校，以后也会是个警察。
问过姓名年龄家庭住址，便进入正题。
警察说你电话里讲有人下毒害你的同学？柳絮说对的。
下一个问题就把她问住了。
&ldo;你那个同学自己不报警啊，要你来报？&rdo;
柳絮怔了怔。
&ldo;如果有人来毒你，你会等着其他人去报警？要么你那个同学不知道自己被下毒，就你知道？&rdo;
说到这里，圆脸警察笑笑。
他的问话有些调侃，但语气近于陈述。
柳絮觉得不舒服起来。
&ldo;她当然知道的，可能她太害怕了，所以……&rdo;柳絮其实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是文秀娟的勇敢令她没有去向警方报警？
警察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记录下来后，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ldo;证据有吗？&rdo;
柳絮又是一愣，她不太适应这样的问答。
&ldo;你报警电话里说的那些，怀疑同班同学里有人下毒，这个怀疑你有没有证据？&rdo;
柳絮把矿泉水的事说了。
&ldo;这瓶水我还留着呢。
&rdo;她说。
&ldo;一瓶水。
&rdo;警察说。
&ldo;是一瓶有针眼的水。
&rdo;柳絮强调。
&ldo;一瓶有针眼的水。
&rdo;警察写下来。
他受过的训练让他注意到了柳絮的表述：&ldo;这么说，你不确认水里是不是真的有毒。
&rdo;
柳絮想起毒理实验室的化验结果，只好摇头。
然后她又说了碎照片的事情。
警察记录着，柳絮注意到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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