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愿意,昨晚只要她表现出来,只要她当时说一个“不”
字,他都会像订婚宴那晚一样,哪怕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拉的地步,他也不会碰她。
纪柏煊再疯,也不可能做违反妇女意志的事情,他没有那么恶劣。
他会一直等她,等她做好准备,等她心甘情愿。
订婚宴上跑掉,纪柏煊放弃了自己即将到手的股份,整个北京城的议论声他都充耳不闻,他为的难道是一个还惦记着其他男人的躯壳么?
纪柏煊莫名烦躁,等红绿灯的间隙,手掌误拍在喇叭上,吓了赫惟好大一跳。
面前的人行横道上有行人在加速通过,赫惟忍着强烈的太阳光照看过去,伸手按住纪柏煊小臂。
“你怎么了?”
赫惟见他情绪不太平静,“是不是太累了?”
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了,一晚上两次半,中午醒来只喝了点水吃了两口东西,又折腾了两个小时,这会儿体力不济也是正常。
“我应该反思,是不是还没有让你满足,所以你才会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程茗论文的事。”
纪柏煊踩了脚油门,反手握住赫惟的手放在胸口,“我不累,我只是嫉妒你这么担心他。”
“我是在担心你。”
赫惟看向他冷峻的眉眼,“从昨晚到现在,你好像就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那家粥店平常十点就关门了,你是怎么买到的?”
赫惟问他。
她早上醒来闻到粥香,他端着餐盒到床边来喂她,虽然不是店里的外卖盒包装,但那味道一尝就知道是她高中校门口的那家。
以前她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吃不惯油腻的东西,换多少阿姨做饭都没用,她就爱吃那家的皮蛋瘦肉粥。
一方面是生病确实没胃口,另一方面是纯粹喜欢看纪柏煊大动干戈去为她买一碗粥。
好像多啦A梦的传送门打开了,一觉睡醒,她们都被传送回了那时候。
如果说昨晚上的那两次半是赫惟认清了现实,半推半就,还残存部分意志力,那么醒来之后的这两次,严格意义上来说,其实都是她主动的。
当订婚宴结束,北城的名媛圈好奇、羡慕她的声音越来越多,赫惟不是没有嗤之以鼻地想过,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可是他是纪柏煊,是只做不说的纪柏煊,当他把那些冰冷的语言化作了一个又一个具体的行为,赫惟还是再一次地沦陷在了他的温柔里。
粥还是从前的味道,可是他好像不再年轻了。
还能一起享受多少个这样的日子,赫惟酸涩地想着,眼泪快要洒进粥里。
她就在这样狼狈的时候突然起身,一头扎进纪柏煊怀里,吻他的唇,吻他刺刺的刚冒出来的胡茬,她……大剌剌地坐在他腿上,月兑他的衣服,咬他的耳朵……
“老纪,我们以后不分开了。”
赫惟拍拍他的胳膊,安抚他:“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吗?”
“好。”
纪柏煊一颗心慢慢平静下来,后半程开得极小心,稳稳停好车,两人进超市挑选食材。
疫情期间超市里的人原本不多,但因为是周末,又赶上好几所高校开学,人竟然意外的多。
赫惟戴着口罩,手挽住纪柏煊的胳膊,时不时被货架上的商品吸引目光顿足,一件一件东西往推车里放。
没急着去果蔬肉区,她们沿着卖场为顾客设计的路线,先挑选了些零食,然后逛到家居生活区,买了新的浴巾和一打纸巾。
车里的后半程,赫惟见纪柏煊情绪好转,低头刷了会儿手机,网购了部分日用品。
两个人用东西实在是快,尤其纸巾。
但疫情期间快递没这么快到,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是来超市买最为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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