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水,体质弱的人五分钟便可造成失温。
像程茗这样在岸边挥手,会游泳的人不用拉自己也爬起来了,不会游泳的人根本够不到岸。
纪柏煊将赫惟放到地面上,转身朝已经游到岸边的周晓撂下话,“赫惟要是出什么事,我今天保证让你在警局里过夜!”
赫惟呛了几口水,不等程茗去拿浴巾过来,她就被纪柏煊抱进离天台最近的他自己的房间。
周晓自己爬出的泳池,浑身湿漉瑟瑟发抖,被程茗翻着白眼拉进舞蹈室,一条浴巾兜头盖到头顶,无人关心。
她想说她明明没有去拉赫惟,是她自己主动往泳池里栽的。
可是谁又会信呢?
她体会到了当初程茗被指控时的百口莫辩。
程茗说:“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把头发剪了,那事儿我们就当扯平。”
周晓平静地看着他,自己缩着身子拿浴巾擦头发,起身要去找吹风机。
平时为了跟得上纪柏煊的工作节奏,周晓一直有在闲暇时间提高身体素质,她本身就会游泳,只是今天落入的池水温度偏低,她不能适应,但也不至于冻出什么好歹。
可是赫惟不一样。
她的身体虽说不像林黛玉似的,但一年里总有那么几次感冒发烧,有时候冬天吹了冷风咳嗽一个星期都难好,纪柏煊有段时间哄她吃雪梨,差点给她吃吐。
纪柏煊的房门大开着,纪柏煊慌乱地站在门边,被正下楼的周晓叫住。
身后的浴室里,赫惟打开花洒,冰凉的四肢浸透在温热的水里,世界只剩一片烟雾缭绕。
纪柏煊的浴缸,他的灰色浴巾挂在门边的杆子上,脚边是他常用的无香型的洗发乳和沐浴露,洗脸台上那么大的面积,却空无一物,连一只刮胡刀都要平着收到架子上。
赫惟静静地靠坐在浴缸里,任暖意充斥她的每一寸肌肤,闭上眼睛,是他滴着水的西装下摆。
她的老纪今天穿的可真好看,像时尚杂志封面的青年企业家,黑色带细闪条纹的西装应当是新定制的,赫惟从未见过他穿这一身衣服。
赫惟知道他上来了。
她知道他就在那扇门边上。
她知道从他的视角不论看谁,都是对方将她拉入泳池。
赫惟伸手掬起泡沫放进锁骨的小窝里,开心地吹起泡泡。
她早就出局了,周晓来之前就知道。
那天她在纪柏煊办公室那样不知羞耻地生扑他,他踢她的那一脚毫无绅士风度,他还让她滚,那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字眼。
还有刚才,他无所谓是非黑白就说要送她进局子,他一定是疯了。
刚才他那个眼神,该死的性感。
周晓想看纪柏煊那双淡漠的眼睛被私心侵袭、她想看他的克制和压抑翻涌,她甚至隐隐期待他被感情操控发起疯来的样子。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时候他和赫惟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他的眼神总是透着股淡淡的落寞。
周晓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爱的近义词。
她想认认真真看个仔细,她想自己离开纪氏的时候可以彻底死心。
周晓没再做那些多余的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是赫惟邀请我过来的。
我故意穿着那条裙子来,是因为我没有其他适合在这种场合穿的衣服,我也不怕向您承认,我就是嫉妒赫惟,我一直嫉妒她!
因为不管发什么事情,您都会袒护她。”
“之前您让我帮忙找的那款葡萄酒,我找到了两瓶,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了,我去吹个头发,一会儿你们封完酒,我就走了。”
周晓找了国内外好几个藏酒大师,好不容易找到纪柏煊要的赫惟出生年份的这款葡萄酒,她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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