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穿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衬衫半裙,高马尾尽显干练,单手拿一支香槟杯,提醒她:“吧台上的酒都是有度数的,我去给你拿果汁吧,你想喝橙汁还是葡萄汁?”
赫惟和周晓已经很熟悉,从前她没少帮纪柏煊办差,是纪柏煊身边为数不多的女性。
但却让人很放心。
周晓很专业,事事操办妥帖,看向纪柏煊的时候眼里满是敬仰。
不知为何,赫惟觉得她们两个人有些像。
都在纪柏煊手底下讨生活。
周晓去拿葡萄汁还没回来,赫惟的视线在在场宾客中飘零许久,终于停泊在姗姗来迟的纪柏煊身上。
他没穿外套,一件纯白色软料衬衫搭黑色西裤,简约大气,从外面进来时周遭都黯然失色。
他也没系领带,领口的扣子散着,脖子上一条黑色金属拼接丝带半遮锁骨,长度过腰。
赫惟侧头看了眼自己脖颈上的蝴蝶结,唇角不自觉扬起。
“纪总。”
周晓自他身后出现,拿着果汁朝赫惟走过来。
纪柏煊这才看见立柱后面的小姑娘。
“干站在这干什么,你哥呢?”
他让程茗过来是陪赫惟的,不是让他来瞎凑热闹的。
“我给他打电话。”
纪柏煊掏出手机,铃声在不远处响起,程茗正和一个小姑娘聊的起兴,冷不丁被纪柏煊训这一下,面子上很是挂不住,怒气全撒在赫惟身上。
纪柏煊去准备致辞,再三叮嘱程茗守着妹妹。
程茗心里操了声,冷冷地说:“我去厕所,你去不去?”
赫惟想着一会儿晚宴开场,再要去方便难免穿过一群人,扰了别人的兴致,索性提前去了。
正好她也认认路,一会儿万一程茗又不见了,她也不大好意思开口
去问别人。
赫惟跟在程茗身后,又回头去瞥了眼纪柏煊,问他:“我今天好看吗?”
程茗扯她裙摆催促她,“好看好看,你哪天不好看?”
“没问你!”
赫惟嫌弃地打掉他的手,“穿西装也掩盖不了你的流氓地痞样儿,满脑子龌龊事儿。”
“怎么就龌龊了,我那是给你上生理课!”
程茗尽量控制音量,在卫生间前面拉住赫惟,“你出来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不和你一块儿舅舅又该骂我了。”
骂得好。
赫惟在心里也骂。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程茗这人话密嘴毒,平时学习学烦了跟着他出去“叛逆”
一下是很畅快,但他一张嘴什么好形象都没了。
赫惟好几次都想给他毒哑。
“听到没小古板!”
程茗嗷一嗓子,赫惟怀疑女卫生间所有人都听见了。
她捂住耳朵,越过一个又一个隔间,走进最里面的一间。
角落,永远是赫惟的第一选择。
熟悉她的人大概都知晓她的这一习惯。
赫惟旋上门把,小心翼翼掀起裙子压着,人还未来得及蹲下,头顶骤然扣下来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脚。
赫惟弯腰的动作就这样僵着,任由头发、脸上的水蜿蜒而下,她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脸,将额前挡住视线的几根湿发拨到耳后,世界才重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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