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一窝蜂散了,纷纷将目光又转移到程茗身上。
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可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么?
得知程茗是公大的研究生,护士们又沸腾了,家家都有待嫁的妹妹、侄女儿的,护士长拿她们没辙,搬出科室主任来吓退她们。
科主任有个女儿明年本科毕业,人漂亮学历又好,问纪柏煊能不能帮着给做个媒。
程茗面露难色,“舅舅你老糊涂了吧,我这还没毕业呢相什么亲啊?你忘了你之前相亲的时候多糟心了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纪柏煊面无表情地翻报纸,“你不是也想撮合我和梁律师?你问过我意见了没有?”
以前纪柏煊身边一出现姑娘程茗就起哄,个个都说是他女朋友,张口闭口叫舅妈,毫无边界感。
“我错了。”
程茗哀嚎,“哪有人还没毕业就相亲的啊,我今年才二十四!”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相亲,就晚了。”
纪柏煊故意说:“这个女孩儿父亲是科室主任,母亲是中学老师,我跟你妈提了一嘴,她觉得你们可以先见见交个朋友,毕竟门当户对。”
相亲最看重一个门当户对,这个词用在纪柏煊那儿他觉得理所应当,可轮到他他就不敢苟同了。
“什么年代了,现在还搞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是吧?”
程茗白眼一翻,溜了。
农历春节,中午程似锦要值班,团圆饭推迟到晚上,中午程茗被纪柏煊拉着去四合院过年。
一大家子人围坐着看新闻,聊起十七年前那个冬天。
爷爷上了年纪以后就喜欢忆往昔,一杯酒能呱一个小时。
晚辈们听他说话争当捧哏。
最会捧的当属纪柏煊的小堂妹纪柏筱。
“当年有关部门一直瞒报感染人数,世卫组织宣布疫区时都没有囊括咱这儿,但是本地疫情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据说当时是中财大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感染以后死亡,传染了一波人。
学校打算封校,学生们连夜逃跑,学生跑完工人也跑,做生意的也都往老家逃。
当年偌大的北京城,每家银行的ATM机都被取空,每家超市的米面粮油都被抢空,堪称世界末日。”
纪柏筱就是中财大毕业的,虽然那一年她才上小学,但她什么都记得。
“可不是,当年全国各地谈京色变,2003年全国各地找北京人的力度像当年找国民党间谍,不知道这回找武汉人是不是也一样。”
纪柏煊年前去过一趟武汉,庆幸没有沾上什么病毒,静静听他们一会儿乐观一会儿担忧,没怎么接话。
他话本就不多,要不是姓纪,他都懒得来吃这顿夹生的饭。
平日里看见纪远军和纪远兵这两个叔叔就头大,这会儿还要敬酒说些违心的话,他宁可回去和赫惟两个人吃这团圆饭。
一家人才论团不团圆。
未必非要是同一个姓才算家人,他和赫惟这十年的羁绊,没有血缘却胜似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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