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许久未曾见面,京仪脑中记忆还停留在他抱着自己送出去的小狗,在钟粹宫中玩闹,跟在时瑜身后念书的样子。
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时修似有所感,他走近后也在桌边站定。
午后淡色的日光照在两人脸上,他嘴角轻颤,终于率先开口:“皇姐!”
……
长公主站在窗前,看着太子在季明决的拥护下远走。
逢之哥哥,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在秦太后的重重监视之下,轻而易举地进出这座行宫,甚至带着太子殿下前来呢?
☆、第45章
漠北前线不等人,季明决在新帝登基仪式后,便要匆匆赶回战场。
临走前夜,季明决被人在送行宴上灌了两口酒,头脑一热,竟骑马出城,翻过行宫的院墙,叩开长公主房门。
京仪一开门便闻到那股酒气,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尚未出口的惊呼声都被堵在他的掌心里。
她才从浴桶中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一双受惊的眸子愣怔地盯着醉酒的郎君。
长公主被变相幽禁在这座行宫中,身边没一个熟悉的下人,连阿颜都不得来伺候她,只有一众监视她的宫女。
她讨厌那些目光,这才自己亲自来开门。
明知这般嚣张地深夜前来,门外之人只会是他,但见到他的醉眼迷离,还是忍不住吃惊。
房门早被他一反手就关上,京仪被他丢在美人榻上,只能推他一把,“让我下去!”
他一言不发,气息不稳地盯着她。
醇厚的酒气喷到脸上,长公主被这样盯着,有些许慌乱,小声道:“你别乱来。”
郎君被她逗乐,噗嗤笑一声,随即软下身子,埋头在她肩窝,喃喃道:“绵绵……”
小小的美人榻上哪里容得下两人,何况他还长手长脚。
京仪的脖颈处仿佛贴着一块热铁,又热又烫,忍不住推他道:“你明日还要出征呢!”
然而郎君充耳不闻,只蹭着她的肩膀,“绵绵、京仪、殿下”
地乱叫着。
待他似乎熟睡过去,京仪才撑手想要起身,却被他长臂一伸,又捞回怀中。
京仪沐浴后只着里衣,胸口被他粗硬的发丝蹭着,痒意难耐,终于抬手打了他一下,“你别拉着我发疯!
我冷!”
初春的深夜寒气重,她背抵着竹榻,早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醉糊涂的人似乎只听懂了这一句,不声不响地抱着她往床榻而去。
长公主如愿回到被窝中,下一秒这人却也跟着脱靴上床,吓得京仪赶紧用枕头砸他,“你疯了!”
郎君握住她的手,嘟嘟囔囔一句“绵绵你好狠心”
,就将人抱在怀中就沉沉睡去。
长公主跟个酒鬼讲不通道理,见他当真只是睡觉,并无旁的逾矩动作,只好悄悄往床的另一边挪动去。
不料刚微微一动,就被他塞回怀中,如此重复几次后,她终于放弃,背过身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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