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衔青居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挑衅她:“你不想说话了?”
安鹤:……
想。
她抿着唇,只好放柔了声音:“对不起,我以为你要伤害我。”
天杀的,她还没切入正题,仍需要保留说话的功能。
“算了。”
骨衔青在安鹤的病号服上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一转头又发现了安鹤手上的绷带:“手指断了?”
骨衔青像发现好玩的事,贴着指节上的绷带按压,确认看看还有没有知觉。
安鹤忽然明白过来,骨衔青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提合作的事,这女人明显是故意而为之。
安鹤承认,骨衔青答应让她说话时,她有些微的胜利感,认为拿捏住了骨衔青。
现在,骨衔青在用行为告诉她,没有,是骨衔青在拿捏着她。
梦里的主导权,仍旧在骨衔青手上。
骨衔青将手中的线团收回又抛远,让安鹤徒劳地一趟趟来回奔跑。
骨衔青应该觉得很好玩吧?
既然如此,安鹤果断丢弃合作的事,换了策略。
她又何尝不能做出让骨衔青预料不到的行为呢?
安鹤感受着骨衔青放在断指上的手,软了语气,小声问:“你很关心我?”
她生平头一次,试着流露出摇尾乞怜的姿态,很生疏,且笨拙,但是这丝生疏刚刚好。
骨衔青好奇地看着她,给出肯定的答案:“嗯,我很关心你。”
这句简短的回复发的并不是重音,微微上挑,带着柔媚的尾音,听得安鹤有些怔愣。
安鹤差点就信了。
但是她能察觉到,骨衔青并不关心她。
如果真的关心,发现她受伤时就会变得急切,第一时间查看她的伤势。
骨衔青没有,这个女人,只是像见到一个受伤的、在她掌控之下的小动物,露出居高临下的心疼神态,但是毫不心疼地按压她的伤口。
这不是关心,这是完全掌控着她行动能力的人,裹着糖衣的怜悯。
安鹤按兵不动,再次开口问骨衔青:“那,除了我,你还去别人的梦里吗?”
语气,越小心翼翼,越好。
骨衔青没料到她有此一问,没有回答她的话。
那就是默认了!
安鹤偏开视线,声音小了下去:“我竟然不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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