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伸手将木雕拿过来,放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翻看着,放回去的时候还有几分爱不释手。
“这个,我能做吗?”
听说她要待在床上许久才能好,要是这几天什么都不做,准得在床上闲出病来。
木雕她从未尝试过,不过她对自己的手有着充分的了解,天赋接近于无,平日里连个绣花都绣得歪歪扭扭,更别说学刻木雕。
估计刻完就是想要扔掉的程度。
“可以。”
纳兰初以为他说这话不过是敷衍搪塞她,谁知第二天他真的把刻刀和木头拿了过来。
他先教了一会儿刻木雕的基本常识,然后才挑了一把最小的刻刀给她。
“我要那一把。”
她伸手指向放在桌上的工具,一挑就挑了一把最大的。
祁叙顺着她的望去,神色中浮现一丝犹豫。
“大的不易拿持,你还是拿小的”
不易受伤,最后四字他没有说出来。
纳兰初想了想,也觉得拿最大的有些吃力。
手微微一动,往中间移去。
“那中间的。”
祁叙颔首,把中间小一些的递到她手中。
纳兰初接过,端详了一阵。
手柄处已经磨得光滑可鉴,靠近刀刃的地方破了几个口子,想来应当是经常使用,木柄已经脱落过许多次。
纳兰初拿着刻刀,在手里扬了扬。
“祁叙,这是自己学的吗?”
祁叙别过眼,望向桌上放置的一排刻刀,眼中泛着淡淡的亲切。
“是我娘教我的。”
说完,他低头抚了抚刻刀上的灰尘,目光悠远而深沉。
“还有竹编,也是娘教的。”
以前他还小,娘因为身体有疾,不能下地种田。
只能靠着织竹编和木雕换些钱,饥一顿饱一顿勉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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