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为何?”
她两指揪着被单上的绣花,莹白的脸上显出疑惑之色。
方抬起头,见他眉眼微
敛,周身笼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沉郁,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她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祁叙,去找你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并无干系,你无须自责。
再说,
你不也把我背了下来吗,若不是你,我怕是早就被泥沙掩埋了。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又怎能看着你死?”
她苍白的面容上不带丝毫血色,白得如纸一般,只有在笑的时候才有几分人的气息。
祁叙听完她的话,却并未自在多少,一股淡淡的苦涩与失落在心中荡开,闷闷的,像是乌云即将压境时的沉抑。
唯一的朋友么。
“你怎么了?”
看他神色不大对劲,纳兰初以为她说错了什么,让他心里更加难受,“我的意思是,我救你是”
“我明白。”
他忽然道。
少年抬眼,眸子已不见一丝阴翳,多了几分内敛的温柔。
能得这二字,他该满足的。
纳兰初偏了偏头,见他已缓了神色,笑了笑。
他进来时门未关,春日的风虽然和缓,但仍有几分寒意。
吹到她身上,她捂住嘴,猛地咳嗽起来。
祁叙跨过门槛走进来,关上门,把床边的衣袍轻轻搭在她背上。
衣服是张氏特地放在床边的,为的是方便她拿,只是祁叙下手太快,还未等她伸手,他便
纳兰初把衣袍裹得紧了些,笑眼微漾。
“没想到你也有这般体贴的时候。”
遥记得当初她几次去他那儿的时候,总是一脸沉沉的死气,好像她欠他钱似的。
后来她去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不过好歹在面对她的时候缓了些许脸色。
如今的样子,到让她生出几分不适应。
她生性便带了几分粗枝大叶,自然不懂得这些微小的转变当中蕴藏了少年人许多不足以言道的心思,只当他念她生病才如此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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