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他也只是个废了修为的人。
每天总要休息一阵,总不得囫囵,稍稍打个盹便被阴阳转换的冲击激醒。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但又没失去感官,也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滋味。
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夜,除了那一阵夺舍之外,真是数百年没有过的幸福了。
君洛宁慨叹一声,在被中极力舒展,伸了个懒腰,到底还是离开了。
“晚上我再过来,你不要再引我了,不然惹得我夺舍自用,你又要哭了。”
丁羽的心态已不是当日,听他此言,也只是轻声一笑:“师父,我还是那句话。
只要你不去魔域,我愿意把身体让给你。”
说罢,又吐了吐舌,窃笑起来:“对了,还得你愿意用女子身份啊。”
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丁羽卷着被子,见君洛宁只保留了对话联系,没显示神魂,央求道:“师父,我想你了,你让我看看好不好?”
被她软语相央,君洛宁只得浮出身形,无奈道:“我听见外面动静,已经不早了。
你再不起,今天哪都去不了。”
“那就明天再去。”
丁羽喜滋滋地看着君洛宁,今天他神魂幻化出的是一件月白长袍,束着玉带,也是极合适他。
她哪也不想去了。
君洛宁回归本体,眉头微皱,果然由奢入俭难,一时还真想脱离此躯。
可惜也只能想想罢了,真要待久了不回,这具身体失魂得久了,也会出问题。
他还不想抛弃自个儿的肉身,还是罢了。
他还得整理一下思绪。
自打定情,这小徒弟越来越不怕他了。
不,应该说,她多数时候,更愿意听话了。
出问题的是他,他对丁羽越来越好说话,这样下去总是不行。
世上将师徒相恋定为伦理不容之事,虽说比起血亲伦理不算什么,但也不是毫无道理。
既为师徒,便有上下之分。
若是师长借着权威引诱,做徒弟的很难分清是爱是畏或是敬。
君洛宁松口之前,也是仔细想过这一点。
于此,他可问心无愧。
丁羽拜在他门下时,他已是这个处境,这徒儿心中有几分当他是师,他不问也能知道。
那日坚持拜师,至今他仍有疑问。
只是如今真心或是假意,他亦能切身感受,故而没有追究。
于丁羽,他并无为人师长的威压。
君洛宁向来洒脱,既明白这点,便不将世人所唾弃的关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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