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冯师叔,丁羽真是感激不尽,就算饵有毒,也先吞了再说。
丁羽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思,这一夜还是按部就班完成功课,入睡。
尽管翻来覆去的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脑补出一整出政斗大戏,总算还是睡熟了。
只是醒来后想到,陶羽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不知道是无关紧要没有显现,还是因为他没有“君洛宁传人”
的身份,冯越也就没送上这份私人的礼物。
第二日她去换了书来,引得一众人侧目,自是不必细说。
接下来的时间,丁羽的生活便过得枯燥起来。
每天修炼不辍,给君洛宁送水,在他面前演武,回来打坐纳灵。
仍然没有指点,愚蠢之类的评价倒是听过多次。
丁羽被打击得多了,只当没听见,有恶言加身,便想想冯越给自己送了大礼包。
——就算不看在陶羽份上,也看在冯师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可能是看她没反应,照样凑上来问东问西,君洛宁后来也懒得说她了,地牢里恢复了死寂的气氛,反而让丁羽有点不习惯。
呸,她是怕有变故,才不是因为没被骂。
不过她的修炼并没有耽误,反而进步极快。
因为自是有人替了君洛宁应尽的责任,常常来指点她练功。
那自然便是冯越冯师叔。
冯越没等得她上门求助,自己就坐不住了,成了孤云峰的常客,使唤起孤云峰的弟子来比丁羽更自然——那也正常,丁羽年纪小,实在没习惯自己的地位。
丁羽其实前世也只是个未成年,还是个孤儿,看了无数的故事和幻影戏,记了一肚子的阴谋斗争,实际经验零,生活环境干净得很。
每天晚上忍不住想冯越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第二天见人来了,不由又忘在了脑后。
两三个月下来,倒与冯越有了几分交情。
这天她练习新学的一套身法,冯越也有几天没来了,这套身法并未得她指点,丁羽现在也有点了依赖之心,练习起来就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对是不对。
正一扭腰踏步,膝弯处突然被砸了一下,不由得一屈腿,踉跄一步才站定。
丁羽看也不看,气道:“师叔,你不砸我一下就说不了话不成?”
冯越这次坐在了墙头上,悠哉地抛着松子,其中一颗刚刚才击中丁羽,落在了地上。
见丁羽不满,冯越笑道:“小丫头,才过了三月不到,就对师叔这么说话。
看打!”
丁羽眼疾手快,最早修习的灵猿幻身功想也不想便发动,足下一点,身子已飘然退后,正正退出那松子的攻击距离,让它落在她脚下。
冯越满意点头:“不错,不错,大有长进。”
丁羽还未得瑟,冯越脸又一板:“但是刚刚那练的是什么东西,不成样子。”
丁羽双手一摊:“没办法,我又没人教,谁让师父从来不理我,话也不爱多说,性子古怪得很。”
话音未落,脑门上又挨了一下,这回冯越出手极快,她还没见到就被击中,更别提躲了。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你不许说。”
冯越先是板着脸,看丁羽捂着脑袋哀叫,又缓和了下来,“师兄原来,原来也不是这样,你这么说着我心里难受。”
说着难受,他当真揉起了眼睛。
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丁羽倒也看出了一些冯越的性子,至少是表现在她面前的性子,实则是有些直率的。
说哭便哭说笑便笑,都不是耍的。
因此看他这样丁羽也有点失措,结结巴巴地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冯越自己揉了一把眼睛,红着眼眶道:“想是这些年独自关押,受刑日久,连性子都磨得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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