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道,太子和少傅君不要着急,让臣把话说完。
太子击杀了他,然后夺了他的兵符,传出号令说任安废格诏书,大逆不道,然后驰入北军发兵。
以北军之众,击破三辅郡兵不在话下。
接着我们可以立即部兵伏候在驰道,等皇上驰入建章宫,立即射杀;或者至少将其围困,逼其退位。
这样,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力击破郡兵,长安一肃清,天下也可以传檄而定。
区区一刘屈氂和江充余孽躲在瀛台,又能成什么事。
我们发兵围困,不出数月,他们就得活活饿死。
太子道,使用这样的阴谋诡计,诛杀象任安这样的贤臣,又弑君弑父,即便得了天下,也没有脸面对天下百姓。
沈君不要再说了,我不能这样做。
况且任安君一定会帮我的,杀了他说不定反而引起北军疑心。
小武叹道,臣一片赤诚,太子还是三思罢。
这时任安的革车已经驰入,刘据不再理会小武,出帐去迎接了。
在他们嘘寒问暖的期间,小武看见任安闪烁的目光和言辞,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
他突然感到绝望加愤懑,知道放过了这次机会,太子就死定了。
当任安起身告辞的时候,小武突然下意识垂死地拉着太子的袖子,向他做最后一次示意,可是太子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后脑勺对着他。
小武盯着他平坦的后脑勺,一阵极端绝望的心绪涌上心头,他很想挥拳暴打这个愚蠢的脑袋,狠狠将它砸扁。
虽然他最终不可能这样做。
他跑出去,骑上马,回到自己的后队。
好了,他对婴齐和郭破胡说,到了晚上,我们逃吧。
婴齐也不问什么,因为他知道小武做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
他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快黑了,刘据还站在巢车上眺望北军军营,他希望看到营垒打开,任安率领军队蜂拥而出,跟随着他驰入长安城,封锁云阳甘泉驰道。
可是他没有等到,任安的车驰回军营后,营垒门就随即关闭,阒寂无声,营垒上方一点也看不出有丝毫的烟尘,显然是任安欺骗了自己。
他有点不死心,再派使者去,却敲不开营门了。
刘据心头勃然大怒,看来果真被竖子骗了,他对石德说,他不开门,我们就冲进击。
--唉,刚才悔没听沈先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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