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想象着刘据被腰斩成两块的情景,心里充满了一种报复过后的虚幻的快意。
阿翁,这么晚了还不睡吗?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回过神来,听出是儿子江捐之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江充不快地说。
他对这个儿子很疼爱,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他不喜欢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他。
因为这儿子和他的性格颇有不同,而且屡次挑战自己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户主、一个二千石大吏的权利,总是劝告自己不要太嚣张。
嚣张?可笑,没有自己的嚣张,作为我的儿子,你能够享受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吗?这个世道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不是刘据杀死我,就是我杀死刘据。
江捐之不安地说,阿翁,我听见了你刚才的话。
你真的要陷害皇太子么?
江充板起脸道,什么陷害?是刘据自己找死,竟敢用桐木人诅咒皇上。
我作为人臣,自然不能听之任之。
他不肯对儿子说真话。
江捐之道,父亲,你何必再瞒我,这样做要赤族的。
皇太子没有任何理由诅咒他的君父,这大汉的天下,不久就是他的。
好吧,江充道,我也不怕你去告发,你是我儿子,你去告发,如果皇上相信你,他会赦免你一个人。
但是我和其他很多的人都会死;如果你不去,那么我们都可以保全,你可以进宫当郎官,慢慢升迁至二千石。
当然还有第三种选择,你不去告发,我也罢手不干,那么皇太子即位,我们都会死。
那才叫真正的赤族。
--你是我的儿子,我不阻拦你。
江捐之沉默了。
从感情讲,他不能在这三条之中作出任何一条选择,特别是他不可能去告发父亲。
然而诚如父亲所说的,如果等到皇太子即位,整个江氏家族将遭到诛夷。
那么显然,只有采取第二条选择了。
他是一个人,虽然他不愿意伤害别人,但是更不愿意别人伤害自己。
他只有哀叹道,父亲,你有没有必然的保证一定会成功呢?
这句话惹起江充的愤怒,去,你不是我的儿子,这世上哪有什么必然的事。
成则王侯,败则魖鬼。
大丈夫不敢拿命运去赌博,难道一辈子去小心谨慎地侍侯他人吗?而且关键是,人家是否永远乐意要你侍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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