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翁主说盖公家在齐鲁,这篇《缁衣》,晚辈的老师李顺先生也曾教过晚辈,字句却有部分和盖公刚才所颂的有差异,可能晚辈接触的是断章残片,多有阙误的缘故罢。
盖公眼里射出一缕光芒,他直起了身子,兴奋地说,先生果不简单,能知道我读的是《缁衣》篇。
说来惭愧,这篇《缁衣》我一共搜集到三种写本,每种都有些字句不一样,有些字谁对谁错,我还真是难以判断。
先生既然听出我念诵的和你所读的不同,敢问是哪些句子?
小武道,岂敢,盖公客气了。
晚辈当年所读大多是律令,偶尔读一些儒书,都是师父业余传授,晚辈也不知他老人家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断章残片,很多并不懂,只是胡乱记在肚里。
刚才听盖公念&ldo;子曰:苟有车,必见其轼;苟有衣,必见其敝&rdo;这句,这个&ldo;轼&rdo;字,晚辈记得当年师父传授的本子是个&ldo;歇&rdo;字。
晚生不知所以,敢问是什么缘故呢?
盖公一愣,随即拍了拍大腿,喜道,这句话我一直有疑问,也想到可能我收集的本子有误字,只是一直不知误在哪里。
因为我的三种本子,都是齐地的经师传本。
先生是豫章人,自然是读的楚本。
这句话后面的句子是&ldo;人苟或言之,必闻其声;苟或行之,必见其成。
《葛覃》曰,服之无怿&rdo;,都是说一件事情有了开头,必能看到它的结果。
&ldo;苟有衣,必见其敝&rdo;也是这个意思,只有&ldo;苟有车,必见其轼&rdo;实在莫名其妙,有车能看见车轼,这算什么心得?孔子断断不会说出这样没水平的话,更不可能郑重其事将其书之于竹帛了。
如果是&ldo;歇&rdo;,就完全可以理解,有车也一定可以看见它的销歇衰败。
妙啊,真妙!
一个字解了我多年的疑惑。
先生一定还知道不少异文,我们要好好谈谈。
老夫这就叫人备下酒菜,趁这新年闲暇痛饮几杯。
先生你看如何?
刘丽都拍掌道,好啊好啊。
没想到盖公平时一本正经,这会却笑逐颜开了,当真难得。
今日武哥哥在这,我们不醉无归。
小武看着刘丽都,笑道,怎么翁主今天像个小孩了,当时在青云里射杀丞相府三掾吏,又在断肠崖将公孙昌及其部下射入大王潭,那一幕,使我至今想起来都心悸。
哎,这会真像是换了个人。
刘丽都嗔道,那要看和什么人在一起了。
换了那个赵何齐,我就变得老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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